“涅槃的毒,我也曾經領略過那種味道,可不怎麽好受呢。”季疏雲笑眯眯道。
“你想得的确沒錯,但是我身上的毒卻不是涅槃。”
男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季疏雲的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青灰色的眼底,蔓延出點點的笑意。
“這次想要請雲城主過來,動用了一點手段,還請雲城主見諒。”
季疏雲淡淡一笑道:“那有什麽見諒不見諒的?不過是棋差一籌罷了。”
“雲城主的心倒是豁達。”
“如果不豁達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在選擇自盡身亡,好讓你沒有别的方法去威脅君無極和君臨天呢?”
男子眼瞳輕輕一縮,有些僵硬的仰頭笑了起來:“雲城主既然全部都知道,又爲何願意配合?我還以爲,你非常愛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所以了保護他們,你甚至會犧牲自己的性命。所以才不得不連褚璇玑和花毓,還有這三隻大雕一起捕獲的呢。現在看來雲城主原來也是個機智惜命之人。”
季疏雲被對方這樣嘲笑,也不惱火,隻是淡淡道:“這就不勞煩閣下費心了,我們一家人怎麽相處,是我們一家人的事。”
男子眼底湧出灼亮的光芒,低低笑道:“你應該知道,我要的隻是涅槃,如果你能讓君臨天把涅槃交出來的話,事情會變得更簡單,不是麽?這是兒子而已,沒有了你們可以再生,要兒子,你想要幾個都可以。這樣雙赢的一個局面,雲城主爲何不考慮一下呢?”
那無情的語調,仿佛說的并不是一個人,隻是阿貓阿狗這樣的存在。
夜驚鴻臉色微沉,心中怒火掠動,隻是臉上的笑卻更加燦爛了:“閣下想必是活得太久了,連腦經都石化了吧?這樣畜生才能說的話,閣下倒是能說的出口。”
那人一愣,随後嗤笑一聲,幽幽道:“的确是活得太久了……久得幾乎都要忘記一些東西了。”
言罷,他伸手一把握住了季疏雲的咽喉,巨大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的喉嚨碾碎。
而他冰冷的嗓音,好似爬滿蟲子的枯木,被風吹動,瘆人心骨。
“例如,親手殺死一個人的感覺……”
季疏雲被捏着喉嚨,眼神亮得逼人,沒有一絲恐懼在其中,仿佛那幾乎碾碎喉嚨的力道,隻是羽毛一般輕柔。
“你當真不怕死?”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有用什麽去控制君無極和君臨天呢?”
“哈哈哈哈!”
男子大笑着,一把刷開了季疏雲,巨大的力道讓她重重砸在了一旁嶙峋的尖銳石頭上,将她渾身劃破,鮮血淋漓。
特别是額頭之上的窟窿,那血液仿佛怎麽止都止不住一般。
而季疏雲血液的味道傳遞而開,讓一旁的屍兵蠢蠢欲動起來,壓制的低吼從它們的口中傳來,那不斷滴落的唾液,每一次落下,都能在石頭上濺起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