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拓也看出了“佑江”的異常,連忙道:“好,你先别緊張,我救她們!我救……”
“王!”
其他的護衛們着急了,現在他們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去管這些後宮的美人們,如果一定要帶上她們的話,說不定還會得不償失,所有人都走不掉。
他們本來就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夠活命,隻是燕拓是後燕的君王,是整個北燕皇朝最後的希望,所以他們不希望他出現任何的意外。
見燕拓無動于衷,“佑江”放開了他的手,那眼神異常的陌生,帶着某種決然,随後拔腿就想要向那群人沖過去。
燕拓的心猛然一沉,這樣異常的“佑江”是不是因爲想起了過去的痛?
是不是因爲在這些人的身上看到過了以往無法抵抗的自己?
緊緊将“佑江”扣入了懷裏,燕拓一遍遍解釋道:“那不是的,那不是你!”
“佑江”如何能聽得如他的話,她搖頭怒喝:“你放開我,我要救她們,你放開我!”
“你聽我說!那不是你!”
“放開我!”
“……該死!”無計可施的燕拓隻能一手将“佑江”拉到了身後,而此時那些姬妾們已經跑到了幾人的身邊,隻是燕拓根本沒時間理會她們,“佑江”掙紮得太強烈了。
就在此時,燕拓忽然看到了一道寒芒向他刺來,憑借燕拓的武功完全可以躲閃,但是燕拓知道,如果自己躲開了,那受傷的人一定就是“佑江”。
燕拓将“佑江”死死保護在話中,任由那一柄尖刀刺入了他的背部,貫穿了他的肩胛骨,明晃晃的刀鋒就這樣沾染着血絲出現在“佑江”的面前,又如一捧冷水,将她從理智崩潰的邊緣拉扯了回來。
“王!”
“該死!”
“保護王!”
……
炙熱的鮮血又如烙鐵一樣濺落在了“佑江”臉上,她呼吸一滞,就連思想都有些凝固,頭腦一片空白。
直到有人拉着她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她這才慌忙擡頭看去,那手持長劍的人不正是當初燕拓最喜愛的姬妾燕夫人麽?
一個可以冠以國姓的夫人,由此可見她在燕拓心中的地位。
隻是她看着燕拓的眼神是如此冰冷,甚至有着大仇終于得報的酣暢淋漓。
燕拓的眼神也很是平靜,“佑江”隻能伸出手捂着他的傷口,任由鮮血從她的指縫中潺潺流出,那熱度讓她的心不斷收緊,仿佛有人正用力經握着她的心髒,要将她胸腔中的空氣都擠出。
身體單薄燕夫人怎可能是這些護衛的對手,上一瞬她用盡渾身的力量狠狠刺了燕拓一刀,下一瞬她就被刺成了馬蜂窩。
然而燕夫人絕美的臉上似乎沒有痛苦,隻是一瞬不瞬看向燕拓,詛咒着:“哈哈哈哈……燕拓,你這樣的昏君,你怎麽不去死……燕拓……你殘暴不仁,你會不得善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