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很明顯就是天牢啊。
而且,還是爲了關閉重犯而設下來的天牢。
看着這嚴密的設施,“季疏雲”心中好笑,看來對方還真的是看得起自己啊。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還會搞這麽多的花樣麽?
她想要動一動自己的身軀,卻發現就渾身都好像生鏽了一樣,完全沒有知覺。
一道冰冷的觸感抵在了她的下颚,她被迫擡起了頭,眼睛也因爲忽如其來的光亮,而無法适應,忍不住輕輕眯起了眼睛。
面前,“季疏雲”對上了那陰鸷冷漠的雙眸。
那雙眼的眼底有笑意緩緩暈開,宛若春花遍野綻放。
“你還真是能睡啊,季疏雲,隻可惜就算你在拖延時間,他們也沒有辦法找到你的位置,把你拯救出去。”
“季疏雲”有瞬間的恍惚,當她回神之後淺淺笑道:“你還沒殺了本城主?”
燕拓輕輕拍打着“季疏雲”的臉,笑道:“寡人說了,你想死?沒怎麽容易。”
言罷,燕拓倒退了兩步,坐在了放在囚室的鐵椅上,懶懶挑眉道:“季疏雲,本王的耐心并不好,你最好坦白告訴本王,爲什麽要來到這裏?”
燕拓在“季疏雲”昏迷的這段時間,已經将她仔細檢查了,确定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這讓燕拓很是詫異。
換言之,眼前被他所捕獲的人,就是真正的季疏雲。
隻是……在後臨對就雲城虎視眈眈的時候,她爲什麽還要來到這裏?
不過沒有關系,隻要有季疏雲在手,想要什麽樣的資源,都沒有問題。
“季疏雲”看着眼前猶如暗夜王者一樣的男人,忍不住被他眼底的幽深所震撼。
半晌,“季疏雲”才道:“本城主想要過來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
燕拓輕輕眯起的雙眼。
他其實早就知道“季疏雲”過來的一系列目的,當初北燕和雲城可是簽訂了不平等的條約,關于馬場和馬匹。
雖然北燕已經解體,但是雲城依舊在行駛這個權利。
戰馬雖然非常重要,然而值得雲城城主親生曆險嗎?
燕拓感覺,這需要深究。
涼薄的唇瓣淺淺一勾,燕拓道:“殺死你那有什麽意思?不,并沒有,要把你折磨得半死不活,這才叫有意思。”
“季疏雲”仿佛沒有聽到這樣惡魔一樣的言語,隻是笑了笑。
“嗯,看來你是不并不相信寡人的話啊?”燕拓嗤笑一聲,他伸腳一勾,将一旁的鐵鏈反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冰冷的金屬碰撞之聲一路蔓延到“季疏雲”的身邊,而燕拓手中的一條鎖鏈所聯通的地方,正是“季疏雲”的刑架。
他笑了笑道:“看到你下放的水了嗎?那裏面有說不清的水蛭和螞蝗,你不是最愛這種東西了嗎?寡人今天滿足你的願望,讓你們好好相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