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上,他能夠做到的事情,也僅此而已。
君奉天反手一動,從長袖中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之後後,裏面是一對白色的玉佩。
他深深凝視了一眼,又将錦盒關上,遞給了君臨天,道:“這是我特意命人打造的,給你們兄妹的禮物,算是恭賀你們出生的賀禮。”他本來以爲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送出,在這個時候能夠親手交給君臨天,也是好的。
“還有,如果你沒有進一步的計劃,還是快點從這裏離開吧,晉朝皇城,這裏完全做好準備之前,并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衆人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是不夠用了,搞了半天,君奉天出現在這裏,就好像是專門爲了送兩件禮物,說一番囑咐的話而已。
見君臨天并不接過玉佩,君奉天淡淡笑了笑,輕輕摩挲着錦盒,随即将它放在了地上,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白岫看着他離開的腳步,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的人生仿佛中并沒有色彩,也沒有溫度……
說不出的,蕭瑟悲涼。
君奉天就這樣離開了,似乎他的出現,并沒有引起什麽漣漪。
但無論是對君臨天還是對白岫,兩人的心中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君臨天看着被放在地上的那一對白玉許久,這就還是彎身将玉盒拿了起來。
他盯着手中的玉盒許久,最終将視線落在了坑中。
人們還在就不斷嘶吼咆哮着,在理智崩潰的邊緣掙紮着。
良久之後,君臨天道:“有這個地宮,爲何以前的屍兵都沒被發現,而片片此時,卻能被我們發現?”
白岫分析道:“除非有人故意把它們放出去。”
君臨天颔首,這個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而這個故意把它們放出去的人,除了君奉天之外不作他想。
事實上,如果君奉天真的準備将它們一網打盡,完全可以雲城大軍入了晉朝皇城之後,才讓他們出現。
而是一連串的動作聯合起來,就好像是他爲了提醒他們屍兵的存在,故意如此作爲的一般。
特别是此次,零星的屍兵在外遊蕩,大量的屍兵被困在院落之中。
如果沒有這兩個提示,他們也不會如此肯定,屍兵就出自于作坊之中。
難道說,君奉天就是爲了将這個消息告訴君臨天?
君臨天和白岫對視一眼,兩人的眼底都有着震驚。
君臨天眯了眯眼道:“或許我應該寫信給娘親,問一問關于君奉天的事情。”
“的确應該如此,”白岫歎了口氣道:“隻是我們現在怎麽辦?”
看着下方那些還在苦苦掙紮的人,君臨天眯了眯眼,淡淡道:“如果他們還有救,我當然願意救他們,但是如果他們救起來之後,這是不人不鬼的怪物,如何是好?”
按照君臨天的性格,就應該快刀斬亂麻,永遠不給自己留下後悔的機會。
白岫轉頭,伸手握住了君臨天,低聲道:“可是,項夫人現在不是還在苦苦掙紮嗎?我們難道不應該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嗎?”
看着白岫的眼睛,君臨天第一次出現了疑惑。
自己應該給他們再一次的機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