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真的是病了,否則的話怎麽會有這般荒天下之大謬的設想?
房越澤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他連忙壓下了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在臉上擠出一抹笑來,跟了上去。
然而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好似野草,在心底瘋狂蔓延滋長,哪怕是砍斷了,也不影響它的生命力。
幾人一路向前,直到的會客廳中,季疏雲這才命人給房越澤和聶韓非看茶。
季疏雲笑了笑,反問道:“兩位過來是有什麽是麽?
聶韓非嘴角抽了抽道:“是這樣的,皇上說讓我們一定要确定了雲城主您身體完全康複,我們才能離開。”
因爲季疏雲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對兩人采取避而不見的政策,所以兩人才不得不跟到這個地方來。
季疏雲挑眉,所以自己中毒的消息,慕容謙已經知道了?
回眸看了眼君無極,君無極輕輕點頭表示肯定。
原來是君無極特意告訴慕容謙的?爲什麽要特意告訴他?
季疏雲笑道:“兩位已經看到了,準備什麽時候返回滇京?”
聶韓非胸口老血翻滾,幾乎要跳起來罵人了。
季疏雲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他也這樣苦苦跟了隊伍之中這麽長時間,如果等了這麽久隻等來這麽一句話,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廉價。
好吧,雖然在季疏雲的眼中,他從來都沒貴過。
房越澤笑道:“既然雲城主您沒事,下官也不宜久留,我們也要回去複命了。”
季疏雲神秘一笑道:“好,不過兩位舟車勞頓也是辛苦,先修養兩天再回去吧。”
果然是呆兩天就走的趕人政策,聶韓非對于季疏雲這麽任性的答案也是無語了,不知道季疏雲什麽時候才能學會體諒人呢?
“雙兒,你帶聶大人和房大人下去休息,好好招待。”
季雙微笑着應道,邁步走到兩身邊道:“兩位大人,請。”
等聶韓非和房越澤都下去之後,季疏雲這才問道:“你爲什麽将我中毒一事告訴慕容謙?”
君無極眯眼道:“我隻是讓他随時準備好發動戰争而已。”
如果季疏雲好不了,他就鏟平整個後臨,用整個後臨的鮮血和百姓,來替季疏雲書下挽歌,百姓蒼生是死是活又與他何關?
季疏雲眼瞳一縮,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從君無極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中,她能猜測出他的意思,但是這終究是太瘋狂了……
幸好,她現在沒事。
頓了頓,季疏雲伸手握住了君無極的手,問道:“那,聶韓非和房越澤又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讓他們過來?”
如果隻是聶韓非季疏雲還理解,畢竟聶韓非是季疏雲選中的人,就算現在不來,過一段時間季疏雲也會将他調過來,讓褚璇玑帶着他,着重培養。
“聶韓非是你選擇培養的人,而房越澤則是我看上的人。”
“哦?”季疏雲挑起了眉峰,笑道,“爲什麽是他?”
她承認,房越澤的确也算是有才,但是終究當年是慕容夙的人,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