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極擡眸,眼神深邃看着她,低聲道:“他不願意更換紗布,除了是害怕人下毒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見君無極的眼底漸漸泛起了殺氣,季疏雲心中一動,有些緊張地蹙眉:“什麽?”
君無極抿了抿唇,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難道要多自己的夫人坦言那個男人不願意換紗布是因爲這個紗布是你親手給他綁上的麽?
無論是那個故意裝扮成季疏雲模樣的妓子,還是這個由季疏雲親手包紮卻幾天沒換的藥,這個兩樣東西已經毫無疑問揭露了李建雄心底的龌蹉心思。
他看上了他的夫人,甚至還利用替身這麽惡心的方法來抒發身體裏面的沖動和燥熱。
光是想想,他都憤怒地想要将這貨碎屍萬段!
君無極并未回答,反倒是問了一句:“李建雄什麽時候可以殺?”
“哈?”季疏雲一愣,連忙道,“他現在還不能死。”
君無極的咬了咬牙,眼神深邃看了季疏雲一眼,似乎能穿透人皮面具,看到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
該死,這張臉,真是禍水!
這些年如果不是她不以真面目示人,恐怕現在跟在她屁股後面跑的,都可以從雲府門口排到雲城城門口去。
越想就覺得心中酸酸的,君無極冷冷一哼,極爲不甘地瞪了她一下,轉身就離開了。
看着君無極潇灑背影,季疏雲直呼冤枉,她簡直被瞪得莫名其妙好麽?
止水這厮這是怎麽了,又開始犯病了麽了?
不說就不說,反正明天去問問那三個人就知道了。
想罷,季疏雲對着君無極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這才匆忙跑了上去。
——
翌日,季疏雲準時來到了李建雄的帳篷之中熬藥,今日甚至連李建雄的人都沒看到,隻有昨日的三個近衛在其中等候。
三人見大魔頭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隻覺得四周的溫度都忽然冷了下來。
季疏雲一見三人,立刻笑了起來:“昨日你們找軍醫把脈,效果如何?我的毒蟲除了我,任何人都診斷不出來。”
言罷,季疏雲又打了一個響指,三人頓時痛得在地上滿地打滾。
靠,這個人是怎麽知道他們昨天去找了軍醫把脈的?
該死,痛死了!
“大俠,大俠,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對啊,這位大俠,我們真的錯了。”
“請您再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
等折磨得差不多了,季疏雲這才停下來。
她緩緩走到了三人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們,眼神冷若寒冰,聲音更加是透着刺骨的陰氣。
“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下次再背着我搞什麽小動作,那本尊的寶貝餓了這麽多天,可就真的不用客氣了,它們會咬碎你們的腸子,讓你們的五髒六腑變成一灘爛泥,再撕破你們的肚皮緩緩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