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竟然敢在左将軍的藥裏面下毒!”
“是誰!到底是誰!”
“太可惡了!”
……
此時一個将領從一旁走了出來,沉聲道:“屬下知道是誰,一定是今天中午過來給左将軍換藥的那個小藥童。”
季疏雲眼神閃了閃,感情自己人還在這裏呢,就有人過來給她黑鍋背?
呵呵,你要給,也要看看她願不願意背。
冷笑一聲,季疏雲一邊用刀挑開了李建雄身上的藥渣,一邊嗤笑道:“本城主可沒說是下毒,你們瞎緊張什麽?”
方才還慷慨激昂的一衆将領們聞言,紛紛臉色一變,瞪着眼睛看向季疏雲。
這說藥有問題的人是你,說藥沒問題的人也是你,你這是幾個意思?
季疏雲伸出美如玉雕的手撚起藥草,黑色的藥草在她指尖慢慢被碾碎成灰,而她緩緩擡眸看向鳳箫,眼中笑意盈盈。
鳳箫苦笑一聲,歎氣道:“是這個藥草的成分出現了問題,同樣的一味藥,成分一樣,但是多少比例不一樣,效果就截然不同。”
“什麽?”
李偉虎等人紛紛愣在了原地,随即每個人看着梁軍醫他們的眼神簡直帶上了兇光。
季疏雲懶懶拍了拍手,君無極立刻走了過來,從懷中拿出手絹,仔細将季疏雲青蔥玉指上的藥渣用擦拭幹淨。
季疏雲溫柔一笑,對他說了些謝謝,這才眼神冰冷凝視那将領,道:“而且,這個藥要起這樣的效果,也斷然不是一次用藥就可以的,所以不懂就别亂冤枉人。”
那将領的臉頓時沉了沉,半晌才僵硬着道:“是屬下太心急了。”
季疏雲嗤笑一聲,“是心急的想要破案,還是心急想要将這件責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你……你什麽意思!”那将領心中一跳,眼底滑過一絲慌亂。
季疏雲冷笑一聲,忽然腳下劃出一動,衆人隻覺眼前驚鴻一晃,那将領已經被季疏雲一腳踹在了腿窩上重重跌倒在地。
“你幹什麽!”他驚慌失措地大叫一聲,回答他的隻是季疏雲近乎于殘暴的一腳。
“喀拉——”
骨骼碎裂的悶響回蕩在帳篷之中,那将領的臉瞬間因爲疼痛褪去了血色,一片蒼白。
李偉虎和李建雄都震了震,更加有人直接抽刀指向了季疏雲。
“雲城主!你未免太嚣張了吧!”
“該死!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進退!”
“把她抓起來!”
……
衆人面前白光一閃,随後他們手臂一麻,手中的武器都瞬間一輕,緊接着,叮呤當啷的聲音落了一地,聽得衆人頭皮發麻,血液凝固。
再低頭看去,他們手中的武器全部都隻剩下了半截。
“再敢用武器指着雲城主,下一次本尊就擰掉你們的腦袋。”
陰冷邪獰的嗓音好似從煉獄深淵傳來的呢喃,駭得衆人忍不住渾身僵硬,瑟瑟發抖。
君無極穩穩站在了季疏雲的身後,讓他們有一種錯覺,就算是他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未必能動雲城主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