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有鳳箫在,怎麽會讓如此很重要的左将軍病成這個樣子而又不理會的?
有貓膩!
季疏雲眯了眯眼,悄悄忍下心中翻滾的心思,低聲道:“将軍,讓小人替你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李建雄雙眸緊閉,輕輕應了一句,随後季疏雲便打開了梁軍醫的醫藥箱,拿出剪刀小心地剪開了那紗布。
一圈圈繞開了紗布之後,季疏雲發現李建雄的傷口非但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康複,放到還有些潰爛了。
眼神閃了閃,季疏雲心中更加疑惑了,隻是自己現在并不能輕舉妄動。
第一,她不知道李建雄病成這樣是誰的手臂,如果自己貿貿然出手相救,說不定會惹來麻煩。
第二,這李建雄也算是經過了鳳箫和梁軍醫的手,如果兩人都看到他的狀況每日愈下,要麽是他們坐視不理,要麽就是他們理不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能出手。
眯了眯眼,季疏雲替李建雄止了血,随後又重新包紮了傷口,忙忘了之後已經滿細汗。
當然季疏雲不是緊張的,而是故意用内勁逼了點汗水出來。
見季疏雲一副要虛脫的樣子,那将領焦慮問道:“怎麽樣?”
季疏雲在這才退開要不,緊緊咬着幾唇瓣,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李建雄艱難擡頭,看着對方鹌鹑一樣的模樣,冷冷哼了一聲,想要呵斥她,出口的話卻聲勢不足:“有話就隻說,别結結巴巴的。”
“這個……”季疏雲一副都要急哭了的樣子,道,“小人怕……”
李建雄勾唇,眯眼道:“本将軍恕你無罪。”
季疏雲這才緊緊蹙起眉頭,輕輕縮了縮脖子道:“這個……小人看到将軍的傷口,這都已經潰爛了,這個不是小人處理的了的……”
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那将領依舊是怒從心起,大手一揮道:“該死,将這兩個人壓下去砍了!”
季疏雲幾乎是一瞬間就哀嚎起來:“将軍,您說過算我無罪的!将軍!”
李建雄不知道是不是被吵得煩了,揮了揮手道:“好了……他一個藥童懂什麽,讓他下去吧……”
季疏雲如蒙大赦,接連到了兩聲謝,也沒行禮,急急忙忙拉着君無極就跑了。
隻是她這般落荒而逃的樣子才是正常,李建雄也沒深究,對自己身邊的将領道:“你去把叔叔請過來,本将軍親自跟叔叔說一說。”
“是!”
……
季疏雲拉着君無極跑了出來之後,兩人也沒着急回去,而是找了一個掩人耳目的地方施展輕功掠向了鳳箫給季疏雲安排的帳篷之中。
君無極默默跟在季疏雲的身後,一進入帳篷,墨卿書、顧麟和君小公子立刻就迎了上來。
季疏雲笑着揉了揉君臨天的腦袋,轉頭對墨卿書道:“卿書,你去調查一下今日軍醫們都去做什麽了。”
墨卿書似乎早就料到了季疏雲有此一問,從袖中抽了一封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