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撇了撇嘴,隻覺得腦門有些疼。
呵呵,自己多久沒被人打過了,這個軍醫膽子倒是不小。
隻是心中萬般憤怒,季疏雲的外表時總是一副怯怯弱弱的樣子,邁步哆嗦着走到了那些還在哀嚎不止的傷兵面前。
“這是金瘡藥,你負責将這些藥敷在傷員的身上,讓後再用紗布覆蓋住,接下來的纏繞和固定的工作就交給其他人。”
軍醫冷冷吩咐了一番,便轉身離開去救治别的傷員了。
季疏雲這才發現,偌大的帳篷裏面有一批人都是和他充當着一樣的角色,負責上藥和用紗布覆蓋,而那些熟練的知道怎麽包紮的人則是負責固定。
不得不說,這大大節省了人手,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和季疏雲配合的是一個高高壯壯的藥童,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就連唇瓣也微微幹裂了,一看就知道休息并不足夠。
隻是季疏雲越不是什麽吃飽飯沒事做的人,自然不會輕易開口去勸說什麽。
季疏雲和這高壯的藥童配合的很好,包紮的速度甚至比其他的搭檔都快上許多。
但是季疏雲很快就發現了問題,這個高高大大的藥童好像在惱怒着什麽,或者說想要盡快地完成任務,那下手就包紮的力度可是不小。
每一下,都能夠叫人家痛得呲牙咧嘴的。
季疏雲眼尖的發現,有些傷口的包紮他的确是太大力了,長期血液不流通,容易造成組織和肌肉壞死。
頓了頓,季疏雲還是蹙眉道:“這位大哥……”
“幹嘛!”男子回頭不悅就是一聲咆哮,震得季疏雲耳膜都有些發痛了。
而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哪裏像是一個藥童,簡直就跟戰場上面的所向披靡的将軍差不多了。
那軍醫也發現了季疏雲和男子的動作,咬牙道:“吵什麽吵,還不快點繼續!”
季疏雲輕輕揚起眉頭,道:“這位大哥包紮的手法有些不對,他太大力了,如果傷口束縛的太緊,說不定讓這些傷員們傷上加傷。”
一聽到季疏雲這麽說,男子頓時不高興了:“你算是什麽東西,竟然開口質疑我!”
季疏雲嘴角抽了抽,指着男子正在包紮的胳膊受了傷的人道:“你看,他的手都已經開始變顔色了,如果這樣下去,他空破這隻手都要被鋸掉了!”
那受傷的士兵一聽,整張臉都扭曲了,好像便秘一樣苦哈哈道:“梁軍醫,梁軍醫,你快過來幫我看看啊!”
那姓梁的軍醫緊擰着眉頭走了過來,蹲在那傷員的身邊看了看,這才道:“阿木,你的确是太大力了!”在以前從醫的時候,梁軍醫就接觸過這些包紮太緊然後需要截肢的人。
那名爲阿木的男子臉色微微一紅,竟然好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垂下了眼眸,這個反應倒是讓季疏雲隐隐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