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愣,季疏雲問道:“怎麽用上轎攆了?止水,我睡了多久?”
君無極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挺翹立體的鼻尖,寵溺道:“你這個小懶豬,自然是睡了很久了,看你睡得舒服,所以我就讓人擡了轎攆,不礙事。因爲是無極宮的使者,所以行軍的速度自然不會慢。”
君無極巧妙的避開了季疏雲的這個問題,将重點落在了别的地方。
季疏雲眉頭擰起,剛準備在說些什麽,一張口嘴巴裏面竟然泛起了一絲絲的苦味。
這中味道,是藥草?
而起藥草成分之多,竟然叫她一時三刻分辨不出來。
季疏雲疑惑道:“奇怪,我中午喝藥了嗎?”
君無極眼神閃了閃,道:“對,剛好我們要通過一個時疫的疫區,師傅準備了一些湯藥,先喝了以防萬一。”
時疫?
季疏雲頓時腦子就清醒了,從君無極的身上坐了起來,掀開簾子看去,正是夕陽下山的時候,曠野之中竟然滲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涼意。
因爲幾國之間不斷的大小不同的征戰,以及各地充斥着的流寇、馬賊等等,這些偏遠地區的百姓可謂是民不聊生,有的地方就算是發生了時疫,也沒辦法得到很好的救治,隻能任由百姓們自生自滅。
沒有藥草,沒有朝廷的支持,不幸發生了時疫地域,隻有沒落。
有的官員甚至會一把火将時疫嚴重的村莊和城鎮直接燒毀,以免影響到别的區域。
這麽說話雖然很無情,但是這就是現在局勢的情況。
沿途穿過了唐朝和梁朝,季疏雲等人也陸陸續續路過了幾個有時疫的地區,季疏雲就算想要出手幫忙,也未必能有所作爲。
因爲,這不是她的國家,更加不是她的領地就。
眼神複雜的看了片刻,季疏雲放下了手中的簾子,一語不發的重新靠入了君無極的懷中。
見季疏雲無精打采的樣子,君無極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頭頂,低聲安慰道:“雲兒,别想到多,現在你幫不了他們,但是你以後一定可以幫的了,爲夫相信你。”
他的聲音,輕緩、低沉、優美,有種浸人心脾的淳厚感,就像是最美的老酒,驅趕走了季疏雲心中的些許陰霾。
她“噗嗤”一笑,擡着明亮亮的鳳眸笑看着君無極道:“你怎麽知道我一定可以?你哪裏來的信心?”
“因爲你是我的夫人。”君無極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果然惹來了季疏雲一記斜眼。
這貨還當真把自己當做是無所不能的神啊?
忽然想起什麽,季疏雲道:“對了,臨天呢?怎麽不在?”
君無極一點把兒子抛棄的罪惡感都沒有,淡淡道:“他已經長大了,天天坐在轎攆裏面像什麽樣子,幾是時候要獨立了。”
季疏雲嘴角抽了抽,心道君無極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恨新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