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曼一瞬不瞬看了玉珏許久,這才咬牙道:“明天,拜托你了!”
季疏雲看見兩人都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
也難怪他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這一次,她的計劃的确太大膽了一點啊!
勾唇一笑,季疏雲索性懶得去向,轉身落座之後就看着那放在火上灼烤的羊腿,舔舔嘴角道:“這好了麽?走了可這麽久,的确也餓了啊!”
巴爾曼沒好氣翻了個白眼道:“就你餓!”
該死的,他的流殇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呢!
季疏雲默默翻了個白眼道:“小玉珏啊,我們坐,人家喜歡自己受累,我們别理!”
玉珏隻有也跟着季疏雲一起坐下,随後季疏雲就遞了一個酒壺到他的面前,眨了眨眼笑道:“來,喝!”
“這是酒!”玉珏一下子就聞到了裏面沖鼻的味道,蹙了蹙眉道。
季疏雲笑了:“是啊,你難道沒聽說過?酒壯慫人膽!剛好,你多喝點!”
玉珏無語了,心中默默道,你才是慫人,你全家都是慫人!
隻不顧,玉珏此刻的确需要這個東西。
他一把奪過了酒壺,将烈酒灌入了喉嚨中,瞬間就被嗆了大紅臉。
季疏雲沒人性的仰頭大笑起來,搶過酒壺喝了一口酒,感受着身邊徐徐吹拂而過的夜風,再擡眸看向那迢迢銀河,頓時心中無限感慨。
好一片大好風光啊,隻是明天之後,一切又會如何呢?
很快,季疏雲這邊的消息就被傳回了燕拓的耳中。
聽見季疏雲竟然還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甚至還優哉遊哉的享受着的草原的美景,燕拓心中就越是凜冽。
笑吧笑吧,季疏雲……今天将是你最後的一個夜晚!
——
翌日,大軍休息了一宿精神力都十分足夠,又用了早膳,這才拔營出發。
可能是因爲今天天氣十分爽朗,天空特别的高而深遠,甚至是帶上了一絲莫名的神秘,衆人的心情都比昨日匆匆拔營離開要好了不少。
隻是這樣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噩耗完全打破了這種甯靜。
“不好了!不好了!探子回報,在前方偵查到了厥羅的大軍!”
“糟糕啦!在前方偵查到了厥羅大軍啊!”
……
但這個消息傳到各國使者耳中的時候,頓時就抽走了他們所有的力氣。
第一個感到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人,自然就是白馨。
她隻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公主殿下,也是面對大軍壓境的狀況,這個消息幾乎讓她現在就崩潰掉。
“季疏雲!季疏雲!你說!你說!爲什麽你要走這一邊!爲什麽我們聽了你的話,還會遇到厥羅大軍!”
聽着白馨尖銳的質問,季疏雲冷冷一哼,笑道:“但是出發之前,本城主就已經說好了,這個方向隻是本城主的猜測,你們完全可以走别的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