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和巴爾曼并排而立,視線卻始終都落在遠處的季疏雲身上。
她身穿一襲紅衣,在耀眼的陽光下,淡然而笑。
她的笑是真誠的、善意的、美好的……
仿佛是草原上最純淨的風,能夠帶走人心底的陰霾。
隻是季疏雲越是不在意,流殇的心中就越是愧疚。
畢竟這個方法是季疏雲想出來的,她卻據爲己有,總讓她的心中很是慚愧。
她總是這樣,從一開始的相助、相救,到現在一點點替自己赢得女金族族人們的尊重和愛戴。
她爲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而自己卻沒有什麽可以回報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流殇的情緒,巴爾曼握緊她的手,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别擔心,我們欠她的恩情,就用我們的大軍和兩國之間永久的和平來友好來償還。”
巴爾曼用的是“兩國”,這無疑表達了他心中那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如果說以前的巴爾曼對權利并沒有那種向往,那麽現在的他有!
因爲隻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絕對強悍的實力,才能夠保護自己最最深愛的人。
他有了最最深愛的人,所以他不得不拿起世間最強大的武器,斬盡一切魑魅魍魉。
但是,就算手染鮮血,就算白骨遍野,他也不會後悔。
他想,或許季疏雲就是這麽想的。
季疏雲這個女人實在太聰明,太睿智,胸中溝壑千萬讓人望塵莫及,更加别說在她身後,一直默默支持着她的男子——君無極。
因爲有了她,所以他甘心站在她的背後,爲她保駕護航。
如果是這個男人出手,天下恐怕定然會意更加血腥、暴虐、殘忍的方式大統。
這兩個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以他現在的實力,不,或者說就算以後他統一了草原,他也沒有自信可以與他們對抗。
他必須要慶幸,如果不是有流殇,他們在一統中原之後,定然會将視線落在草原之上。
所以說,她給他一個機會合作,他自然會把握。
這麽恐怖的存在,自然是做隊友比做敵人更好。
流殇的心中微微一顫,回頭看向巴爾曼道:“可是,這樣不會讓你爲難麽?”
畢竟他是這麽的愛護女金族的族人,他也曾經說過,不會用族人們的性命來換取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他要的,隻是大家快快樂樂生活在一起。
巴爾曼輕笑着捏了捏流殇的鼻子,道:“你放心,一統草原也是爲了讓我們的子子孫孫沒有後顧之憂!畢竟,有誰想要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呢?”
流殇心中松了口氣,點頭道:“好!這條道路雖然崎岖坎坷,但是我會跟你一起前進!”
巴爾曼親昵地在她眉心印下一吻,笑道:“爲了我們的未來,我會給你一個安定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