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橫着千山萬水,縱着荊棘險阻,她還是來了。
帶着鮮明的色彩,帶着炙熱的情誼,帶着無盡希望,帶着繁華熱戀,從此以後,住入他的生命,成爲他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份子,成爲他這一生一世唯一的愛人。
巴爾曼笑着,雙眸一瞬不瞬盯着轎攆之中的人,鄭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此時,轎攆旁邊的一個喜婆子連忙道:“巴爾曼王,儀式不是這的,新娘還要跨過火欄,走過了就吉祥道,才能夠完完全全去除身上的晦氣,這樣才能走到您的身邊。”
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本來巴爾曼全然不介意這樣的儀式,因爲這是傳統,然而現在聽來,心中卻十分的不是滋味。
眉頭一蹙,巴爾曼冷冷道:“什麽叫晦氣?你是在說本王的王後麽?本王的王後是最好的修得用你們那一套來搪塞本王,在女金族,本王的命令,就是天!”
巴爾曼的聲音并沒有經過特别的壓制,帶着一股王者的氣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無論是站在後方準備觀禮的季疏雲,還是其他九國的使者,亦或是自由城邦的送親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訝異。
季疏雲是因爲巴爾曼這個悶葫蘆竟然開竅了,學會了說這樣的情話。
而其他人則是因爲巴爾曼的狂放不羁,特立獨行,更加因爲巴爾曼對“戈雅”的愛。
都說了,巴爾曼爲了戈雅不惜一切,幫助紹布一步步取得了自由城邦的統領權,現在看來,謠言非虛。
而此時,還坐在轎攆之中的人微微一笑,在衆人以爲她不會響應巴爾曼的時候,從轎攆之中将手伸出來,緊緊握住了他。
這樣的狀況讓自由城邦中的人微微一驚,事情不應該是這樣才對,這個“戈雅”并不是真正的戈雅,是絕對不會響應巴爾曼的。
畢竟,隻有等他們完成了整個儀式,才能光明正大的将某種東西季放入女金族中,不是麽?
事實上,他們又怎麽會知道,轎攆之中的人早就不是假的戈雅,而是真正的流殇。
當流殇和巴爾曼十指緊扣的這一瞬間,巴爾曼知道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他伸手一拉,将流殇整個帶起扣入了懷中,随後張揚一笑,轉頭看着那長長的送親隊伍道:“把嫁妝都放起來,不用一一确定。”
送親隊伍之中爲首的男子立刻就變了臉,此人正是紹布的心腹之一,哈帕拉。
哈帕拉心中惱怒,面上卻恭敬道:“巴爾曼王,傳統聯姻的禮節,不可廢,請您派人宣讀以及清點嫁妝的清單。”
巴爾曼嗤笑一聲道:“到底是本王娶人,還是你們娶人?本王相信你們,更加相信本王的王後,所以這邊不用清點了,王後以爲如何?”
如果是一般的聯姻,這麽一說女方之人必定是欣喜的,然而這一次卻不同。
哈帕拉輕咳一聲,意在暗示流殇,或者說,暗示他以爲的假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