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激動得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那有什麽再說一次,人家的意思是,讓你退位啊!
拉姆不慌不忙,好似大局在握一般,淡淡重複了一次:“父汗,你已經老了,不如把這可汗的寶座,讓給女兒吧,女兒保證讓你可以頤養天年,永世無憂。”
話音落下,四周是死一樣的寂靜,許久之後,厥羅可汗才仰頭大笑起來,隻是那聲音尖銳得十分難聽,讓人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巴。
“好!好好好!真不愧是本汗的女兒,實在是太好了!”
許久後,他猛地垂眸瞪着拉姆,笑了起來:“這麽一手弑父篡位的戲碼,當真和本汗當年一模一樣啊!”
拉姆仰頭道:“所以,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的,父汗,如果你識趣的話,還能留下一條命不是?”
“拉姆!”厥羅可汗怒喝一聲,像是恨不得咬斷她的喉嚨,“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
拉姆不屑冷笑:“父汗,這也是最後的一次機會!”
“你!”厥羅可汗被氣得胸腔劇烈起伏,怒喝道,“來人!将這個孽畜抓起來!打入天牢!”
然而,回應厥羅可汗的,隻有空氣中淡淡的回聲,根本毫無一人。
厥羅可汗眼瞳一縮,随後壓低聲應又道了一次:“來人!”
依舊無人回應,厥羅可汗這時才發現不對經的地方,眉頭一蹙,狠狠咬牙道:“你幹了什麽?”
“你認爲呢?”拉姆挑眉笑道,隻是那鋪着有鬼厲鬼一樣的粉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難看。
“你……”厥羅可汗猛地直起身軀,隻是骨骼的碎裂和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讓他根本沒辦法站起來,隻能在位置上惡狠狠盯着拉姆。
就像是一隻,垂死掙紮的野獸。
拉姆悠悠一笑,給了厥羅可汗緻命一擊。
“女兒所做的,不過是您當年做過的事情而已。”
逼宮啊!
季疏雲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果不其然,很快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陣若有似無地比起交接的聲音。
這裏面,還夾雜着人們憤怒的嘶吼,以及血腥之氣。
開始了麽?
季疏雲眯眼轉頭看去,因爲他們在高處,自然看得不真切,隻是下方厥羅可汗的表情已經開始變了。
換而言之,他已經看到了遠處湧動的人群和不斷逼近的侍衛們。
“拉姆!你真的敢這麽做!”半晌,厥羅可汗忍不住地吼起來。
拉姆笑得燦爛,有種勝利者的姿态:“父汗,這也是你逼我的!誰叫你要寵愛那個走狗!她明明隻是我們養着的一條狗,你卻要把他當成是孩子一樣對待,而将本公主排除在外,你覺得,本公主是不是應該主動出擊,而不是坐以待斃呢?”
厥羅可汗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咬牙道:“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哦?拉姆挑眉一笑,道:“那父皇,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是怎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