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作爲已經遠遠超過了殘忍這個詞,這個女人,總有一天她會爲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的!
紮西睚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翻滾的怒火幾乎要奪他的控制力。
爲什麽!
爲什麽這樣的人會是他們厥羅的統治者?!
爲什麽要讓他們出生在這樣永無天日的煉獄之中!
無論是拉姆還是厥羅可汗,他們根本就不把人當成人看!
隻是,他又怎麽辦呢?
反抗?
他并沒有這樣的力量。
順從?
隻是每當看着他們不斷地殘害他的同胞,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罪惡感就會像是烈火一樣灼烤着他。
拉姆雖然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但是一想到那個姓君的家夥正在裏面跟自己的父皇不知道說着什麽,她就已經按奈不住了。
“你是讓,還是不讓?!”
紮西雙眸漸漸赤紅起來,唇瓣動了動,心中無比煎熬。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季疏雲開口了:“或許,你可以進去将國師請出來一下?”
紮西猛地看向了季疏雲,眼神複雜地閃了閃,最終點頭道:“好……”
說起來,這是多麽的可笑。
自己的子民自己不保護,反倒是一個他國的城主看不下眼了……
如果,他們也能擁有想着要的城主,有多好。
他曾經見識過雲城的發展,不單單是富饒,哪裏的人們臉上眼底的笑也都是真實而又愉悅的。
上至城中的官吏,下到巷尾的小老百姓……
他一直以爲,那樣的生活才能叫生活……
而不是好像他們的子民一樣,終日活在惶惶恐懼之中。
季疏雲看着紮西一步一步遠去的背影,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當時在官道之上,有人砍殺那個孩童開始,她就能感覺到紮西心中壓制的怒火。
就讓暴風雨來得更加強烈一些,國家的血液的洗滌,需要你們的力量。
随後,季疏雲垂眸看着已經奄奄一息的侍衛,眉頭淺淺蹙起。
如果不是後面拉姆那一攪動,活着她還可以救他的命。
隻是現在,他的腹部已經被開了一個血窟窿,就連裏面髒腑都收到了損傷。
沒救了,這樣的傷勢就算是放在她以前的工作的地方,也沒久了。
一旁的其他侍衛盯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同伴,每個人的眼眶都有些泛紅,對比起紮西,他們更加不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們憤怒着,同時又惶恐着,生怕下一個人,就是自己……
季疏雲眯了眯眼,緩緩俯身蹲在了那血淌了一地的年輕侍衛身邊,眼神靜靜凝視着他,問到:“我可以幫你減輕痛苦,你需要嗎?”
那侍衛的死死看着季疏雲,口中有血水不斷冒出,渾身抽搐着,隻是那雙眼底,滿是對生的渴望和對這種痛苦解脫的渴望。
季疏雲緩緩閉上了眼睛,将手扣在了他的咽喉上,淡淡道:“你去吧……”
手下一個用力,男子的脖子生生被季疏雲折成了扭曲的形狀,他雙眸一突,就這樣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