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她看中的獵物,任何都逃不掉!
就算這個獵物是他,是他這個一族之王,也一樣!
等最後一個奄奄一息的人被季疏雲斬殺在刀下,季疏雲微微斂下了眸子,平靜地站在原地,好像一尊風華石化的雕像。
衆人心中一驚,難道說她承受不了這這樣的沖擊麽?
阿大的等人有些忌憚的看了季疏雲一眼,随後又将視線放在了表情淡然的君無極身上,随後微微一愣。
人家身爲雲小姐的夫君都不着急,他們瞎着急個什麽勁?
沉默許久,阿大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這個……水先生,你難道不用過去麽?雲小姐她……”
“她沒事。”君無極答道,她對季疏雲有着絕對的信心。
哈,就這樣?
十勇士有些難以理解了,按照君無極平時和季疏雲相處的模式看來,他應該是那種将她保護的密不通風的人才是啊。
爲什麽到了關鍵的時候,又完全讓季疏雲一個人頂着呢?
這樣的愛,太複雜了,他們不懂。
許久之後,季疏雲擡起了雙眸,視線緩緩從遍地屍體之上掃過,清風卷起她被猩紅的血沾濕的長袍,有種驚人的美,不是那種死亡的美,也不是那種凋零的美,而是散發着令人心顫的生命力。
對,仿佛她的生命,就是從這樣無盡的死亡之中誕生而出一般。
從死向生,從生向死,本就是循環。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最終落地,塵歸塵,土歸土……
季疏雲的視線一路向上,最後落在了上坡之上的白衣男子身上個,對着他莞爾一笑。
那笑,即使在屍山血海之中,對于他來說,也是世界上最最純淨的笑容。
君無極心中的大石緩緩落地,腳下一動,幾個起伏之間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伸手一動就将她抱入了懷中。
他抱得這麽緊,好像想要将她完全溶于血液和中般。
季疏雲笑了,道:“我哪有這麽脆弱,傻瓜。”
君無極點頭道:“沒什麽,我就是想要抱抱你。”
季疏雲将腦袋靠在他的胸膛,聽着他一下又一下急速而又有力的心跳,好似終于找到了依靠的港口一般,放松了自己的力量。
兩人就這麽在滿地的屍體中擁抱了許久,許久,久得不遠處的阿大等人都有些無語了,這才放開。
随後,季疏雲擡眸看向坡上的幾人,運氣道:“過來找人!”
找人?
找什麽人?
隻是一說起在找人,阿大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猛地低頭看去,隻是哪裏都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他心中一跳,扯着嗓子就嚎了起來:“不好了!雲小姐!拉姆不見了,拉姆不見了啊!”
季疏雲嘴角抽了抽,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反應太鈍了一點啊?
巴爾曼歎了口氣,一巴掌拍在了阿大的腦袋上,道:“别叫了,下去幫忙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