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眨了眨眼,回頭對他笑道:“沒事,挺好吃的,我喜歡吃這樣脆脆的。”
巴爾曼心中一軟,好想給她一個結實的擁抱,再揉揉她的頭發。
他就知道,她總是這樣不自覺的用自己溫柔的一面對待着身邊的人。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學習一下,下次給流殇準備一頓好吃的烤肉。
衆人:“……”你的重點怎麽歪了?
流殇吃完了之後,蹙眉道:“我去給拉姆送一點?”
阿大立刻跳起來道:“不用不用,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流殇小姐。”靠,流殇小姐端着的是王烤的肉,如果給拉姆吃了,王還不烤了他們啊。
流殇怔了怔,點頭笑道:“那也好。”
……
當日下午,一場暴風雪忽然降臨,那遮天蔽日的雪花,将整個世界點綴的異常純白,放眼看去,一片銀裝素裹,倒也是妖娆動人。
季疏雲一看到下雪了,立刻轉身去找了君無極,兩人神神秘秘的商量了一揮,說有事情要做,頂着暴風雪就出去了,轉眼間氈房裏面就剩下了流殇和巴爾曼兩人。
十勇士們早就知道自己呆在這裏不招人待見,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瞬間,本就狹小的氈房似乎變得更加擁擠起來,就連空氣中都放棄了一種炙熱的氣息。
流殇聽着窗外風雪的聲音,忽然覺得有些窘迫起來。
雖然以前也曾經和巴爾曼這樣單獨相處過,但是經過昨天之後,流殇的心情好像有了一點點改變,然而這樣的改變,直接就反應在了她的不自然上面。
“我給你吹一曲笛子怎麽樣?”流殇忽然打破了這樣的寂靜,問道。
笛子?
巴爾曼什麽時候聽過這種樂器,對他而言,就隻聽過隻有草原的馬頭琴。
“笛子是以前一個從中原過來的人給我的,我學了有一會兒,你要聽嗎?”
“好,要聽。”巴爾曼重重點頭。
很快,小小的氈房中傳出了清脆婉轉的笛聲,就好像是鳥兒在雲中嘻戲般雀躍。
巴爾曼聽着,覺得一生中再也沒有聽過比這還要動人的音樂,好像自己的心都沉醉在這裏面了。
流殇見巴爾曼沉醉誇張的表情,頓時心中有些好笑。
自己吹笛子的水平自己知道,那裏有他表現的這麽好聽?巴爾曼簡直太浮誇了。
一曲落下,流殇眨了眨眼,問道:“還要聽麽?”
“嗯!”巴爾曼重重點頭。
流殇回憶起譜子,又給他吹了一首。
不遠處,十勇士們聽着那悠揚的旋律,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來。
真不枉他們在這樣天寒地凍的天氣在外面吹冷風,王和流殇小姐好像緊張的不錯呢。
不遠處,季疏雲窩在男人的懷中,兩人的身上披着狐裘,将風雪擋住,小小的狐裘内好像是另外一番天地,季疏雲笑道:“怎麽樣,這塞外的雪是不是特别壯闊?看,一場雪真是下出了萬千的氣象啊,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