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巴爾曼開口了,怒喝道:“都别動!”
阿大等人猛地停了下來,心中不解。
王,您是不是傻了,都被咬了還别動!
“讓流殇來!”巴爾曼深呼吸一口氣,并沒有主動發動攻擊,他還記得自己的說過的話,一定要相信她。
流殇雖然沒有回頭,卻能夠感受到自己背後那一股炙熱而又堅定的氣息。
沒有過多華麗的語言,巴爾曼就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定。
她信他!
流殇的心微微一動,好像被什麽東西熨燙了一下。
她斂下了眸子,随後擡頭看向眼前還在死死咬着巴爾曼的狼王,道:“你仔細感受一下,我身上的氣息,我們沒有惡意。”
狼王漂亮的眼睛沉了沉,随後好像聞到了什麽氣息,“嗷嗚”一聲低吼,松開了嘴,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面前的兩人。
是狼的味道?
雖然很淡很淡,但是這個女子的身上的确有狼的味道。
而且不是那種沾染上的氣息,就像是從骨子裏面散發出來的一樣。
憑借它天生的直覺,它能感受到,哪怕是在方才這種情況之下,這個女人都沒有打算傷害它。
至于一旁的這個男人,他雖然狠強,對它也充滿了警惕心,卻依舊沒有動手。
爲什麽,這幾個人類和它們平時遇到的不一樣。
呲開獠牙對着兩人吼了一聲,狼王從地上一掠而起,竟然又詭異般從新退回到了狼群中,藍色的雙眸灼灼盯着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人類。
狼王的退讓出乎了衆人的預料之外,阿大等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隻是流殇小姐身上有什麽特别的味道嗎?
他們怎麽沒感覺出來?
狼王一離開,流殇立刻些艱難得爬了起來,她臉色略顯蒼白,身上雖然有着血迹,但是季疏雲卻看出來了,她沒有受傷。
換而言之,流的全部都是巴爾曼的血。
随後,流殇彎腰扶起了巴爾曼,緊張地看着他,聲音有些不安地道:“怎麽樣,你傷的嚴重麽?”
見流殇眉頭緊蹙,一副憂心的樣子,巴爾曼心中的感覺又是甜蜜,又是刺痛。
即爲了流殇這麽緊張自己而高興,又不想看到她這樣一幅擔憂的樣子,他連忙道:“我沒事。”
巴爾曼的嗓音很是低醇,仿佛草原那一片湛藍的湖泊,寬廣,純淨,極爲溫柔。
他的眼中非但沒有一絲責怪,反而第二句話就是關心流殇:“怎麽樣,你有沒有受傷?”
流殇低着頭,眼神複雜得看着他被狼王的獠牙咬出了幾個血窟窿的手臂,唇瓣緊咬着,沉默了下來。
流殇的沉默讓巴爾曼心中有些忐忑了,連帶着握着流殇的手也緊了緊,甚至掌心還出現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一直知道流殇在保持着和自己的距離,是不是他的靠近,讓她覺得不舒服了。
就在巴爾曼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麽東西緊緊攥着,一絲絲抽痛的時候,流殇略帶顫抖得聲音傳來。
“我……你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