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紹布的安全,他們必須讓季疏雲一行人走。
然而走了之後,紹布是死是活,他們也不能掌控。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流殇了。
“流殇……”
薩克不得不厚着臉皮開口,隻是話沒說往,流殇就點頭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畢竟紹布是爲了我才中的蠱蟲。”
等到了流殇的肯定,又見季疏雲沒有反駁,薩克這才重重松了一口氣。
季疏雲拖着流殇,眼底劃過一絲光芒,笑道:“好了,不要浪費時間,我們走吧。”
“嗯。”流殇應道,反正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跟着季疏雲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巴爾曼一聽流殇要跟着季疏雲走,頓時有些着急,隻是這麽多人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看着手足無措的巴爾曼,季疏雲笑了,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隻要有流殇在,就不怕這巴爾曼不上當。
這樣,她就可以調查清楚,到底巴爾曼手中的藥是哪裏來的。
見季疏雲要走,一旁其他部落的人也紛紛小心翼翼退避而開,給他們讓出來一條路。
季疏雲拖着流殇從滿地屍體之中穿過,踏着向紅的血,路過一具具死不瞑目的人,眼前的景象讓季疏雲不由自主歎了口氣。
自古權利更疊,總有無數人化白骨。
可是人們對于權力的熱情從來不會褪減,哪怕是付出了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權力,真的有這麽令人着迷麽?
這些枉死的人的家人又會怎麽樣呢?
他們所愛的人呢?
愛着他們的人呢?
……
季疏雲一點點從屍體堆中走過,心中的先發複雜得無法與人分享,隻能慢慢在心中消化。
到底,隻有一國完全的統治和強大,才能制止殺戮。
對,隻有這樣。
等季疏雲拖着流殇走到了大殿門口的時候,君無極剛剛趕了回來。
他落在了季疏雲的身邊,伸手将她抱入懷中,當着衆人的面,垂眸在她的眉間吻了吻。
這般親昵的模樣看得衆人臉紅心跳,流殇默默看着,好似在想着什麽。
“搞定了?”季疏雲笑着問道。
“嗯。”君無極點頭,随後看着季疏雲拖着流殇的手,眉頭輕輕蹙起。
流殇眨了眨眼,發現了男子眼底的醋意,笑了笑,主動松開了季疏雲的手道:“我在你們身後跟着就可以了。”
君無極對于流殇的識相十分滿意,這才對她點點頭,将季疏雲攔腰抱起,腳下一點向着夜色中隐去。
巴爾曼看着流殇結結巴巴了許久道:“這個,我我我……我抱你?”
流殇一愣,回頭看了他片刻,終于還是點頭:“麻煩你了。”
“嘿嘿,沒事。”巴爾曼笑得好似純良的大狗狗似的,隻差沒再屁股後面插上一更大尾巴了,看得一旁的女金族勇士們恨不得用手捂住眼睛。
唉,王這個表現,着實有點丢臉。
“我們去哪裏?”巴爾曼将流殇抱起之後,緊張問道。
流殇想了想:“我們回去客棧,我有東西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