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對正常人而言,如果對一些本身就體虛之人,這種花就是一種緻命的毒藥,例如,孕婦。
瞬間明白了其中貓膩的季疏雲笑了,眼底滿是嘲諷道:“你認爲,這是我做的?”
男子冷冷笑道:“難道不是?你是什麽部落的人,你今日的作爲,是不是想要讓我達蒙族永遠無後?!”
季疏雲聳肩道:“無論你信還是不信,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竟然不小心被卷入了這種部落内部的紛争,真是頭疼呢。
男子嘴角噙着一絲殘忍的冷芒,向前一步問道:“蒙醫說,樂詠之所以會流産,就是因爲服食了這種藥物,本城主明明已經禁止攜帶藏雪進入城邦,你難道敢說你不知道?”
樂詠?
想來就是那個小妾的名字了,季疏雲心中不屑,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不能夠在這裏等到女金族的巴爾曼,那就去外面等吧,其實去那裏等都不差。
畢竟,季疏雲的計劃隻是救回那些被巴爾曼綁走的使者,順帶着破壞一下他們的聯姻而已。
見季疏雲沉默了,男子冷哼一聲道:“來人,将這兩個人綁起來,剁成肉塊,去喂野狼!”
“是——”
手持大刀的高大男子們一擁而上,團團将季疏雲和君無極圍住,裏三層外三層,完全就是密不透風。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陣仗,一定會被吓得腳軟,隻是對于季疏雲和君無極而言,這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好麽?
反正也解釋不清楚,季疏雲也沒打算解釋,就在她準備帶着君無極跑路的時候,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你們誰敢動他們一根毫毛!”
緊接着,一個身穿織錦鑲邊的綢緞長袍的女子沖了進來,撥開人群,好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擋在了季疏雲的面前。
她揚眉,雙眸冒火瞪着眼前的男子道:“這件事情不是他們做的。”
男子臉色陰鸷,冷笑道:“不是他們,那爲何這個花會在他們的房間之中。”
戈雅盯着藏雪,整個人都在不住的顫抖,好似在害怕着什麽一樣,許久之後才抿唇,深呼吸一口氣道:“在與不在又重要嗎?”
男子眯眼,聲音夾雜着一絲怒火:“自然,這個孩子,可是本城主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們達蒙未來的王!”
戈雅臉色劇變,踉跄着後退了兩步,眼底的脆弱是這般鮮明,就好像是一片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葉片,半晌,她才呢喃道:“你說什麽……”你要立她爲夫人?
男子表情有些微微的變化,似不忍,亦似心痛,隻是很淺很淺,淺得可以忽略不計。
“本城主已經決定了,要立樂詠爲夫人,将來,她就是達蒙族的王妃!”
“王妃……王妃……”
戈雅唇瓣顫抖着重複道,眼神莫名變得空洞起來,她輕輕搖着腦袋,被編得整齊的小鞭子伴随着一陣叮呤當啷的清脆響聲,就好像是拂過草原的微風一樣悅耳從,隻是此時,卻透着一股無法言喻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