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簪子裏面,怎麽會放着極樂散?
不是這樣的,怎麽會是這樣?
“不……”
白馨剛想開口解釋,季疏雲就挑眉打斷了她,幽幽道,“人證物證接在,已經輪不到你否認了,來人,将他們二人壓入天牢,修書一封給大周,如果不能給晉朝和我雲城一個交代,别怪本城主手下不留情!”
白馨被季疏雲的話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怒喝道:“雲翳!你以爲你是誰!你竟然敢動本公主!?”
季疏雲向前那一步,幽幽道:“你可以試一試,看看是你大周地的國立強大呢,還是我南嶽雲城更勝一籌,隻不過,賭注是整個大周!又或者說,是那些依舊看不清楚事實的,愚昧的東西!”
她一字一頓,抑揚頓挫,就好像是年詩一樣的優美,但是季疏雲的眼神銳利攫取着她,讓白馨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隻是一條砧闆上的魚,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賭注是整個大周!
這俨然代表着,季疏雲已經憤怒了。
唐子皓此時已經站起來,默默地站在了季疏雲的身後,冷冷道:“大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大唐第一個反對,白公主,你現在可是嫌疑犯,且入大牢,等到你們大周可以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再行定奪吧!”
有了唐子皓的支持,其他國家的使者們也紛紛表示出了自己的立場。
“兩位,今日你們如果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沒錯!你大周之人竟然敢公然毒害晉朝的使者!”
“不可饒恕!”
……
經過老神醫的證實,衆人完全确定,這勞什子極樂散一定是通過白馨投放出來的。
但隻有季疏雲和白馨本人知道,白馨本來打算用來陷害季疏雲的,并不是毒性如此強大的極樂散
然而現在,就算白馨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白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隻能坦白道:“不,我之前放在發簪是腐骨散,不是極樂散!而且,我也沒打算暗殺晉朝使者,真的!不是我!”
然而,季疏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準備從大周開始下手!
所以,在戰亂割據的年代裏面,無論這一場禍事的罪魁禍首是不是大周,大周都必須成爲替罪羔羊。
就算你大周再強,也頂不住九國的同時進攻。
其他幾國的使者們,自然聽出了季疏雲的弦外之音。
開什麽玩笑,這種時刻如果不參與其中,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麽?!
雖然雲城隻是一個新城,可是的背後可是南嶽,想要擊破大周,指日可待!
最重要的是,他們也需要這樣的一個機遇,來窺測一下雲城的兵力,也好掌控清楚,第一手的資料。
再說,這樣鐵闆釘釘的事實,誰都無法改變,就連之前和大周有着同盟約定的後楚也不例外,選擇了沉默。
所以,他們何不積極參與其中,分得一杯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