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清亮惶恐的聲音回蕩而開,而被她所伺候的那個晉朝使者此時已經“咚”得一聲倒在了地上,并且開始瘋狂地抽搐起來,口吐白沫,雙眼上方,單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脖子。
當他好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在衆人驚慌失措的目光之下掙紮了許久之後,終究還是斷了氣。
白馨和白蘇仁一愣,兩人對看一眼,眼底也寫滿了驚愕。
一個念頭浮上了他們的心頭,暗咒一聲:該死的,難道是下錯了?
而且,竟然會下到了這個一個人的頭上。
不過此時,下錯了就下錯了,隻有硬着頭皮上了。
“快讓開,我是神醫谷的弟子,讓我來!”白馨嬌喝道,而她的身影也極快地飛奔到了那晉朝使者的面前,開始替他把脈救治。
結果當然是無力回天,她歎了口氣放下了那人,而一旁的衆人紛紛緊張問道:“晉朝使者,他怎麽樣了?”
白馨正準備回答,一道清越的聲音回蕩而開:“沒用了,剛才中毒的狀況如此嚴重,此人已經死了。”
這道聲音,淡然,悠遠,自信,輕揚。
别說害怕了,就連一點點的緊張度沒有。
衆人擡眸,眼神複雜的看向了來人。
人家晉朝的使者怎麽說也是死在了你的地盤啊,你怎麽一點都不慌亂呢?雲城城主大人!
白馨見那身穿紅色曼珠沙華長袍一步步靠近的女子,她依舊帶着面紗,驚豔的光彩卻好像日光,輻射着整片大地。
心中的嫉妒的火焰不停翻滾着,白馨怒喝,脫口而出道:“雲城主,你竟然敢在酒中下毒!?”
衆使者,特别是方才喝了不少酒的使者們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在酒中下毒,那就是說,他們也喝下了不少毒酒咯!?
喵咪的,不會這麽虐吧?!
雲城城主之所以答應他們的條件答應得這麽痛快,難道就是打算在這裏把他們一網打盡?!
季疏雲不慌不忙,邁步走到了那七孔流血的屍體面前,潋滟的鳳眸靜靜打量着那死不瞑目的臉,最後又俯身撿拾起了那一個被晉朝使者喝過的酒杯,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笑道:“嗯,當真是在這酒中下的毒。”
衆人眼瞳瞪得好像銅鈴一樣大,個個額頭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卻沒有人開口質疑季疏雲。
這樣的狀況讓季疏雲很是滿意,而白馨則是氣得不行。
搞什麽!
明明事實都放在了眼前了,爲什麽這些人還是不開口讨伐這個雲城城主!?
哼,他們不來,她來!
“好你個雲城城主,你到底按得什麽心,竟然在我們的酒中下毒,你好惡毒!”
季疏雲眯了眯眼,挑眉看向了白馨,嗤笑道:“你是腦殘麽?隻要是中了毒都是本城主下的,那本城主不就天天很忙。”
白馨一噎,總覺得這個雲城城主說話很是能夠惹起他的怒火,她瞪了季疏雲一樣,喝道:“可是晉朝使者的确是死在了你雲城之中,你還想要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