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我再一次屈服在何紹偉的撩撥之下。
他說,“我要你永遠記住此刻的歡愉,成爲心中永不磨滅的印記。”
事實證明,他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不折不扣的僞君子,言而無信的小人!當我把這些能夠想到罵人話語丢給他的時候,他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從背後摟住我的腰,輕聲說道,“睡吧,再不睡餓狼很快回複精神覓食了。”
即使我對何紹偉的卑劣行爲恨得牙癢癢的,可是依舊不忍心把他從身邊推開。我貪戀他溫暖的懷抱、有力的手臂,以及那滿腹的關愛和寵溺。
在袁政豪回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糾結的時候。與何紹偉在一起,我的腦海中總會浮起袁政豪燦爛的笑臉,以及那些我向往的灑脫生活。而與袁政豪約會的時候,心裏就會浮起一絲絲内疚,何紹偉平日對我細微的關心就會占據了全部思考。
此刻的我竟有些心虛,不敢回頭看何紹偉的雙眼,背着他用幹毛巾擦頭發,“你先睡,我的頭發還沒幹。”
“我幫你。”他從櫃子裏翻出風筒,把我從床上扯起來吹頭發,“用毛巾擦不行,頭發未幹透的時候睡覺很容易頭痛。沒有我在身邊,就不懂得照顧自己了嗎?”
我坐在鏡子前,靜靜地凝望何紹偉的倒影。他專注地拿着電吹風,把我的頭發一寸寸地吹幹。他的動作很細緻,似乎很享受爲我做這一切。
直到何紹偉幫我把長發吹幹以後,放下手中的電吹風在我的額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你先睡,我還有些工作未完成。”
說着,他把房間的燈都關了,隻留了小桌子旁的台燈。
“嗯。”我确實有些累了,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可是輾轉反則的我總是睡不好,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剛落在何紹偉的身上。
燈光昏暗,可是隐約看到他眉頭輕皺,握着鋼筆的手輕輕敲打自己的手背。他工作的時候很專注,看上去像是把身邊所有的事情都自動屏蔽了。
其實認真工作的男人很帥,尤其是身穿淺灰色家居服,坐在酒店小圓桌旁工作的何紹偉。這樣的他總會散發着一種淡淡的、溫馨的氣息,像空氣一樣纏繞在我的身旁。
“睡不着?”何紹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合上筆記本電腦然後走到我的身旁坐下來。
“嗯。”我擡頭看着他,心中竟有一絲期待。
他轉身把台燈關上,然後在我身邊躺下來,讓原本冰冷的被窩瞬間溫暖起來。“原來是因爲太冷睡不着…怎麽開了暖氣手腳還這麽冰冷?”
他啰啰嗦嗦的時候真的太煩了,我不滿地反駁他說,“何大叔你很煩…”
“嗯,如果睡不着大叔給你唱首歌吧?”
“讨厭,惡心。”
他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感受,清了清喉嚨開始唱起來,“三隻熊生活在一家,熊爸爸熊媽媽熊寶寶,熊爸爸胖胖的,熊媽媽卻苗條,熊寶寶好可愛…”
我轉身掐着他的脖子威脅說,“好難聽,快停下來…你怎麽會唱這首歌?”
他笑着向我擠了擠眼,“親大叔一口就告訴你…”
“休想…”話音剛落,嘴唇又再次被他堵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