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像往常一樣重複着一成不變的生活。洗刷、吃早餐,然後到附近的公交車站坐車上班。雖然我在大三的時候已經考了駕照,家裏也有閑置的汽車,可是爸爸就是不讓我開,說年輕人就該擠公交車,體驗生活。
沒有何紹偉的辦公室氣氛顯得有些松散,同事們像往常一樣處理事務所的工作,可是唯獨林澈然的位置空了出來。想起昨天晚上她嚣張的模樣,我心裏忍不住冷笑了幾聲。誰讓她是著名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氣場都跟我不一樣。
我打開電腦埋頭工作,腦海中卻不斷地浮現起林澈然穿着緊身襯衣,趴在病床邊與何紹偉讨論案件的情景,心裏就忍不住湧起了無名火。
“何律師歸根到底也不過是普通男人一個,助理也要找個身材火爆的,工作之餘還可以養養眼,不錯。”我忍不住低頭瞄了一眼自己保守的襯衣和西褲,強烈的對比讓我心裏泛起了酸意。“其實我稍微打扮一下,也不會太糟糕吧?”
沒等我自我安慰完畢,一旁的李影兒把身體探向我,小聲問道,“喂…雅文…何律師的情況怎樣?疑犯落案了嗎?”
我使勁搖頭,一臉無奈地問道,“我怎麽會知道?想要八卦去找林澈然吧。”
“你丫的吃醋了?林澈然已經有男朋友,何律師又怎麽看上她?”李影兒充分發揮了八卦的性格,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湊近我的耳邊,神秘兮兮地問道,“快從實招來,你和何律師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我捏了她的手臂一把,兇巴巴地回答,“我們什麽關系也沒有,你别亂說。”
“沒關系?要是沒關系何律師又怎會對你如此關心,還經常下班送你回家。”李影兒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暧.昧,她跟其他同事那樣把我和何紹偉看作一對。
思緒在不知不覺中回到了昨晚抽屜的那份文件夾上,我停止了打鬧,湊近李影兒的耳邊輕聲問道,“你知道關于任浩天的案件嗎?”
李影兒的臉色大變,笑容瞬間止住了,匆匆回了一句,“不知道,我要開始工作了,免得何律師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偷懶。”說完,她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
對于閃爍其詞的李影兒,讓何紹偉的案件蒙上了神秘的色彩。難道這件案件真的與這次的硫酸時間有莫大的關聯?
好不容易忙到下班的時候,我簡單收拾好東西就往醫院趕去。剛踏入住院部的門口,就看到爸爸和媽媽坐在護士站旁邊的椅子上等候。
“我還以爲你賭氣不來了。”爸爸從椅子上站起來,高大的身影給我一種蒼老的感覺。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大學畢業了,而他因爲病痛的折磨身體變得越來越差。
媽媽手中提着保溫瓶,鬓發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已經變得花白,可是笑容一如既往的柔和。我接過媽媽手中的袋子,挽起她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