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裏隻亮着一盞昏暗的台燈,微風透過窗戶鑽進屋内,帶來絲絲涼意。陸永城細心地把窗戶關上一半,然後摟着我的腰躺下來。
“這個周末我表姐結婚,你不要忘了。”急促的呼吸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乖乖地躺在陸永城的懷裏,無聊地用手指戳着他健壯的胸膛。
陸永城翻了個身,右手撐起身體靜靜地看着我,認真地說道,“這個周末我要去一趟香港,恐怕趕不回來。”
聽他這麽說,失落的感覺瞬間環繞着我的心頭。“你自己開車過去也不過兩小時左右,下午早點趕回來就行。”
陸永城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他冰涼的手指撫過我的後背,然後停留在我的鎖骨之上。“這個客戶比較難纏。”他的雙眸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幽深而懾人心神。
我順勢纏上了他的頸脖,貼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道,“我的外婆很想見你,不要讓老人家失望。”
漆黑之中,他幽幽的眸光散發着強烈的浴望,不過幾十秒時間,我睡衣的紐扣便松開了。他發燙的身體一下子壓住了我的小腹,纏棉的吻順着我的額頭一路落下。“你先答應我要趕回來,否則今晚沒肉吃。”
“你想要餓着我嗎?”陸永城張開牙齒輕咬着我的耳垂,一陣觸電般的感覺很快在我的身體内翻滾。耳垂是我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每次他這麽挑豆我,都會感到渾身無力,然後敗到在他的懷裏。我不知道其她女人是否也會這麽遷就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對于我來說,隻要他想要,我都不會拒絕,那怕我累得渾身散架。
“我會盡量趕回來。”
聽他這麽說,我的心也穩了下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他願意出席這樣的場合,證明他是在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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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工作讓接下來的時間都過得特别快,自從張子健重新回到公司以後,我的工作量比從前翻了一倍。最可恨的是他總會對我的工作萬分挑剔,每次當我把訂單拿到辦公室讓他簽字的時候,總能被他挑到毛病,從而乘機苛責我一番。
自此我堅信,某些男人也會有生理周期。他的情緒飄忽得就像一名更年期的大媽,我從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爆發,也不知道爆發時受影響的範圍會有多大。可是,我需要這份工作養活自己,所以每次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以後,我都會發揮阿Q精神,很快就把那些惡毒的話語忘記。
然後,我在公司同事口中多了一個響當當的綽号。“炮灰!”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幾乎每天都留在辦公室加班整理報價和産品資料。可是無論我怎麽努力,張子健似乎都我的工作成果都不滿意。有時我很懷疑羅倩把我留在公司的主要原因,就是讓我替代她成爲張子健出氣筒。
很快就到了表姐出嫁的日子,前一天晚上我誠懇地工作至晚上十點,才勉強換來羅倩批準我周末不加班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