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奇葩,爲什麽打我的腦袋。”我捂着被他敲得赤痛的額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示我的不滿。
陸永城換了個姿勢,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審視着我,語氣一如當日那般帶着幾分調戲。“爲什麽不打電話給我?”
“打電話給你?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不是讓我們以後不再聯系的意思嗎?呵呵,我都沒纏着你,你卻來興師問罪了,這是什麽意思?何況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用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快速地把書本塞到包内,免得它成爲把我敲成傻子的兇器。
沒錯,你丫的一聲不吭就走了,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是多麽的失落和傷痛嗎?原以爲我在茫茫人海中遇上了一個懂我的男人,可惜天意弄人,你的不辭而别讓我看透了男人的那份冷漠和現實。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我努力壓抑着自己浮躁的心情,裝出一副不屑和嘲諷的樣子。“陸永城,你不要告訴我是來找我還錢的,去西湖和三亞的路費是你自願支付的,我可沒強迫你!”
“你…”陸永城的額頭青筋抱起,語氣從剛才的冷漠,變成了現在的憤怒。他緊握着拳頭,身體伴随着憤怒的聲音離開了座位。“林芷晴,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般牙尖嘴利?你真有逼瘋我的本事!”
“我沒時間跟你磨叽!”我快速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正欲轉身離去,手腕卻被他抓住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陸永城壓低聲音,湊在我的耳邊惡狠狠地問道。我在轉身刹那,仿佛看到他的怒火就要蔓延到我的身上。
我接下來的反應完全出于我自身的本能,因爲我有一種他将要教訓我一頓的預感。于是,我火速抄起桌上的東西,掙脫了他的拉扯,用中考時百米短跑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林芷晴!”身後傳來陸永城接近爆發的聲音,語氣聽起來是那麽的暴躁。
四周的人群把奇怪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已經顧不上身後正在抓狂的陸永城,拼命往通道的方向跑去。
可是,沒等我跑出一百米,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已經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陸永城那張由于憤怒而變得可怕的臉孔清晰地呈現在我的眼前。很不幸的是,這裏保留了很多舊日的建築,他粗魯地把我拖入了其中一條僻靜的小巷,雙手把我的手腕禁锢在牆上。
我手中的包包跌落在青磚石地面上,發出了沉重的響聲。我有點氣急敗壞,大聲向他吼道,“陸永城,你想要幹什麽?”
“我想要幹什麽?像你這種奇葩我當然需要好好懲罰一下!”他低頭把臉湊近我,我這才看清楚他的雙眼中憤怒的火花似乎要迸出來,燃燒着我的肌膚。我固執地别過臉,故意不去看他充滿怒意的眼神,因爲我怕自己會被他炯炯的目光摧毀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決。
與他同爲背包客的時候,我看過他很多種表情,有溫柔的,自信的,戲谑的,卻從來沒有過這般失去理性的。
此時此刻,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膽小,害怕成爲我唯一的感覺。我下意識地掙脫他的雙手,可是他的臉正一點點地靠近我,渾厚的雙唇微微張開,沉重的呼吸聲像暫停鍵般把我的掙紮鎖定。
“不要打我!”我的聲音帶着哭腔,态度也适時地軟了下來。其實我此刻心裏隻有一句話,但沒有說出口。
“陸永城你這人渣,老娘x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