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光透過房間的落地玻璃,傾灑在窗邊的米白色純羊絨地毯上。羊毛地毯上坐着一抹消瘦的身影,迷茫的目光望向窗外不遠處的湖泊之上。
午夜的月光透過落地玻璃窗,輕灑在蘇永恩單薄的身上,她烏黑的秀發随意散落在腦後,流散如瀑布。标準的瓜子臉顯得蒼白如紙,漆黑的眼眸如琉璃般充滿光澤,柳眉輕皺着,彷佛在思考着什麽難題。薄薄的嘴唇小巧而粉嫩,修長而白皙的雙手緊緊地環抱着自己的雙腿,輕歎了一下,便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
吊帶的真絲睡裙随着她輕柔的動作,沿着手臂一直滑落至手肘,光潔白嫩的肌膚在烏黑的秀發中若隐若現,顯得尤爲誘人。
這情景如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畫,讓人忍不住伸手撫摸;又如一首抒情詩,讓人不禁輕聲頌贊。
每到夜晚,蘇永恩就感到特别孤單。她晚飯後又再次撥通了韓承佑的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
她對唐文浩下午的親昵感到一絲怯意,他帶着霸氣的吻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是他僅是一名認識不到一周的男人,而且是一名有婦之夫,她不能再讓自己錯下去了。
天亮以後,她必須跟他攤牌。下午他已經承諾了自己的任意一個條件,隻要他同意不讓劉鳳嬌貼身跟随自己,逃脫成功的可能性會加大。與蘇家明和韓承佑失去聯系已經一周有多了,她的心總感到惶恐不安,想要盡快到南市等他們。
“砰”一聲,房間的大門打開了,一張如刀削般冷峻的臉隐在房間暗黑的地方。蘇永恩緩緩地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唐文浩,眉頭緊鎖得快要打成結了。打量了好久,她才一手按着地面支撐着身體站起來。誰料這個姿勢保持得太久了,雙腿都變得麻木了,纖瘦的手臂終于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順勢就要往地上倒下去。
在身體将要倒地的那刻,唐文浩長臂一勾,輕易地把蘇永恩環在臂中,然後再輕輕一勾便把整個人往懷裏禁锢着。唐文浩的笑容越發冷酷,抱起懷中的女人走近床邊,毫不客氣地把她摔到床上。
“很疼!”蘇永恩掙紮着坐起來,可是片刻之後,眼前的男人已經快速地緊扣着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了。
“寶貝…”唐文浩的聲音嘶啞,眼眶微紅,勾魂的眼神中充滿了看不穿的深沉。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吹着氣,輕佻的語氣不禁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她把目光轉移到上方男人的臉上,從他深邃漆黑的眼眸中,她看到了一絲複雜的神色,那種神色包含着一種說不出的戲谑。
“放開我!”蘇永恩掙紮着雙手,無奈越是掙紮,他的手中的力度越是加緊。
他發出了一聲陰冷低沉的笑聲,瞬間解下脖間的領帶,“放開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嗎?”
蘇永恩内心的恐懼達到了高峰,他這是人格分裂嗎?白天的他雖然淩厲,卻彬彬有禮,晚上竟然變得如此的讓人感到壓抑和恐懼。
她感到自己如同落入狼窩的綿羊一樣無助。
“放開我!”蘇永恩掙紮着雙手,可是對方眼中的志在必得,讓她感到恐慌。
“哈哈---”一聲,唐文浩突然發出了幾聲悶笑聲,雙手緊攥着蘇永恩的手腕,力氣大得仿佛奧把她的骨頭捏碎。
“滾,我叫你滾開!”蘇永恩感到恐懼,竭斯底裏地大叫着。
唐文浩的動作并沒有因爲她的尖叫聲而停下來,眼中的陰霾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越發可怕。
他的雙眼因爲喝了酒的原因顯得通紅,厚實的嘴唇一張一翕地重複着同一句說話。
“你還是那麽恨我?”
她的小臉變得通紅,滿口髒話地放聲大罵着眼前的這名男人,身體也本能地掙紮。可是,她的這番扭動被他視作迎合,下一刻,他的渾厚的雙唇已經吻上了她的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