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這個孩子呢?你可不能夠因爲我不贊同石海的項目,便對我有偏見啊?我們可是共事了多年的老朋友,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劉文濤委屈的說。</p>
“董事長,你看這個孩子,不僅僅是五官,即便是氣質都和您一樣。”</p>
“他雖然隻是一個服務生,可他的骨子裏面帶着貴氣和高傲,這和曾經的你一模一樣。您可不能夠因爲我們最近意見不合,便不相信我們啊。”</p>
其他股東紛紛開口勸說。</p>
相信你們?我還不得被你們搞死嗎?</p>
“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隻是一張照片,能夠說明什麽?再說了,我陳生幹嘛要找一個累贅兒子回來?我現在的生活不潇灑嗎?每天和漂亮的女人談心,共進晚餐,難道不香嗎?你們找了一個孩子回來,這不是在爲我着想,這是在惡心我好嗎?我覺得,你們是害怕我活得太舒服,想要給我找點麻煩。”陳生的臉色冷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p>
他的态度他的話,讓衆人心頭一驚。難道這就是陳生最真實的想法?真的不在乎斷子絕孫嗎?仔細想一想,沒有倒黴兒子惹禍,生活的确要舒服很多。</p>
隻有劉文濤依舊坐懷不亂,再次拿出來一張鑒定書。</p>
“董事長,這是您和石海的鑒定書,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你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p>
你不在乎孩子?不在乎自己的血脈傳承,騙鬼去吧。你若是不在乎,這些年能夠縱容陳天胡作非爲嗎?你除掉陳天,還不是因爲他不是你的孩子?</p>
你所依仗的,不過是認爲石海是你自己的孩子,你的血脈有傳承。可這份鑒定書是真的,老子就是要斷了你的希望和寄托,我就不信,你還能夠僞裝的下去。</p>
爲了今天,他劉文濤可是準備了許久許久,陳生的所有反應都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過。</p>
今天,是他第一次出手,也是志在必得的一次。</p>
股東們不說話了,在一旁坐着看戲。許明濤一系列的舉動,出乎他們的意料,接下來所要做的,便是看戲抱大腿就好。</p>
蠢貨!</p>
當看到這份鑒定書的時候,陳生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外面有人猜測石海是他的孩子,難道就是嗎?他自己不會去做鑒定,需要别人來代勞嗎?</p>
原本還以爲劉文濤是一個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p>
“老劉,我覺得你是閑的沒事情做了吧?我什麽時候說過石海是我的孩子了?我隻是看重石海的能力罷了。我陳生也不是蒲公英,會到處撒種?就算撒種,種子撒在哪裏,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自己不會鑒定嗎?用得着你在這裏鹹吃蘿蔔淡操心?”陳生冷哼。</p>
這一次,劉文濤的臉色終于微微變化。是啊,和那個孩子不同,石海是陳生找回來的,他不會自己做鑒定嗎?自己拿出來這份鑒定書,可真是多此一舉了。</p>
劉文濤尴尬一笑,說道:“我也是聽了那些人嚼舌頭,也害怕董事長你被騙...”</p>
陳生強行打斷他的話:“我們相識這麽多年,既然今天都來逼宮了,你還有必要這麽虛僞嗎?劉文濤,你心理想着什麽,難道我看不出來嗎?你不就是想要用這個孩子控制我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會用這個孩子逼我交出來手中大部分股份,和公司的權力吧?”</p>
被當衆揭露心思,劉文濤臉色一陣青白。其他股東也都面面相觑,大氣都不敢喘。</p>
“無話可說了?無話可說就将股權都交出來,然後滾蛋吧。這些年,你們和蘇家暗通款曲,做了多少事情,撈了多少好處,真以爲我不知道嗎?我看在曾經一同打天下的份上,本想放過你們一馬。可是我沒有想到,我放過你們,可你們不想放過我。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人,我也沒有必要再心慈手軟了。”陳生厲聲說道,氣場全開。</p>
這些人本就畏懼他,在他的威勢下,氣勢直接矮了一截。</p>
“明明就是你想要除掉我們,我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們都是公司的股東,公司受損,損失的是我們自己的錢,我們爲什麽要這麽做?”劉文濤大聲分辨,不願意承認。</p>
“自己做了,還以爲會不留下把柄嗎?”</p>
陳生将穆開星送來的文件重重的摔在茶幾上。厚厚的一摞,茶幾險些承受不住,碎裂開來。</p>
劉文濤和幾個股東一起上前查看,臉色越發難看。他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全部都寫的清清楚楚,下面還有光盤,裏面是他們的談話視頻。</p>
而這些一旦曝光出去,他們不僅僅是聲名狼藉,還要接受法律的審判。單單是損失集團利益這一條,廣大股民便不會放過他們。</p>
“陳生,你果然是想要除掉我們。”劉文濤冷哼。</p>
“你一定要這麽說,那也可以。我就是要除掉你們,又能怎麽樣?”陳生玩味的看着劉文濤。</p>
和我鬥,你是活夠了!</p>
“好,既然你如此不講情面,那我又有什麽害怕的呢?陳生,這些都是我做的,我不僅僅要做這些,還要整個東升集團。我要你将手中所有的股份,以市場上三分之一的價格轉讓給我!”劉文濤話語也冷冽了起來。</p>
既然撕破臉皮,他也沒什麽好害怕的了。</p>
“你在想屁吃。”陳生一陣笑。</p>
“可你沒有選擇。陳生,要公司還要兒子,你自己選擇,并且隻有這一次機會。你可以選擇公司,但是我敢保證你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孩子,餘生你和金錢一起過日子吧,到時候死了都沒有人給你收屍,你的公司也得轉手他人,連一個繼承的人都沒有。”劉文濤放狠話。</p>
孩子在自己的手中,他不相信陳生會不要孩子,隻要他狠心,陳生便一定會妥協。孩子,是他的王牌,是陳生的命脈。</p>
股東們重新站起來。隻要孩子在他們的手中,陳生便隻能妥協。若是将他們逼急了,可是什麽都能夠做得出來。他們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可害怕的。相反的,陳生賭不起。</p>
“撕票吧。”陳生淡淡的說了三個字。</p>
“你說什麽?”劉文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