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安已經成親,那我們之前的安排,怎麽辦?”
阮清甯又擔憂地問道。
“這有什麽?一樣可以安排過去,别告訴我,你不喜歡長歌那丫頭!”
李陽華笑道。
“當然喜歡!”
阮清甯回憶了一會,續道:“剛才憶安算到我們還沒死,她不知道多開心,就憑這一點,長歌就是我的兒媳婦,誰也無法改變。”
說起了這件事,阮清甯便是心中一暖,似乎好久沒有試過,被這樣關心是什麽感覺。
李陽華說道:“長歌的确不錯,但我們的安排也可以繼續,不是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阮清甯想起剛才偷看到的一幕,臉上滿是笑容,卻又有些幽怨,大概是無奈,不能回去和李憶安他們相認。
“隻是憶安如何學會那演算一道?”
李陽華的心思又回到這上面,皺眉道:“還有他那身手,我們以前從未教過他,這背後一定有什麽原因,清甯這段時間你便留在這裏,嘗試着和長歌接觸,她不認得我們問題不大,我要去查清楚這件事。”
“好啊!”
阮清甯開心地答應下來:“你要小心一些,狼主大概知道我們沒死,一定會把教主以及其他護法,還有那些天王給引來,我擔心會對憶安他們不利。”
李陽華說道:“放心吧,隻要他們覺得玉簪在憶安手中,一天找不到那鑰匙,就不會亂來,不過狼主好手段,把崔家給控制起來,你有空的話也控制一個家族玩一玩,就盧家吧!”
“成!”
阮清甯知道,盧玉麟的那個盧家也是李憶安的敵人,那别怪她不客氣了。
與此同時,崔家之内。
“誰……是你?”
崔茂在熟睡當中,突然被一把冷水潑醒,睜開雙眼抹去水迹看到狼主出現在眼前,再擔憂地看了看身旁的小妾,害怕他臣服狼主的事情會被其他人知道。
“天亮之前,他都不會醒來!”
狼主說道:“跟我來吧!”
崔茂的房間很大,從床到廳子之間,還有一個屏風。
他連忙穿上衣服跟上去,輕聲問:“請問有什麽事?”
“幫我在萬年縣查兩個人!”
狼主将兩個畫卷拿出來,放在案上,續道:“時間不限,什麽時候完成了,你在你們崔家的門頭,挂上一個紫色的燈籠,我會來找你。”
崔茂奇怪地問:“你們那麽神通廣大,還有找不到的人?”
狼主竟然很耐心地說道:“他們不是普通人,我越是刻意去找,就越找不到,但不刻意地找,我又不知道如何去找。我可以肯定人在萬年縣,你們崔家那麽多人,安排一批進去,總會遇到的。”
“好!”
崔茂點頭又問:“還有其他吩咐嗎?”
隻見狼主想了好一會:“我有一批人,你幫我安排進朝當官,不論官職大小,能安排進去就夠了。”
崔茂不知道他這樣做爲的是什麽,但爲難道:“現在朝廷開設科舉,打壓世家,對我們世家的舉薦,一般不會采用,很難安排。”
“這就是你要考慮的,與我無關!”
狼主淡淡道:“我給你一年時間,能安排進去,一年後還有藥,安排不進去,你就等死吧!他們明天會來找你。”
他将一瓶藥放在案面上,又是一年的量,轉身推門便離開了。
他這樣做,也是有計劃,要将摩尼教的人滲透到朝廷裏面,方便以後做很多事情。
“這天下,你們姓李的人還不配掌管,姓楊的也如此。”
狼主看着天空,喃喃自語,然後融入在黑夜之中。
他走了後不多久,崔蓉蓉卻從院子的另外一邊走出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看到狼主。
今晚她想到很多事情而睡不着,要獨自一人出來走走,無意中看到狼主離開,心裏那是說不出的驚訝。
“這個讓阿耶害怕的人,到底是誰?”
她心裏在想,卻又沒有直接去問崔茂。
“他們是誰?”
崔茂打開畫卷,上面畫着的正是李陽華和阮清甯,這二人他是從來沒有見過。
——
不知不覺就天亮了。
李憶安對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還沒天亮,城門剛打開,他得坐上馬車去上朝,至于搬家的事情,李長歌會處理了。
也許是昨天西南動亂得不到解決的方法,唯有等下去,現在朝堂上,氣氛略顯的有些壓抑。
“陛下,今天城門剛開,兵部又收到一份從西南送回來的軍情。”
杜如晦經過天花一事有功,恢複兵部尚書一職,第一個說道:“這份軍情,在上一份的三天之後,士兵用最快的速度送回來,剛到承天門就暈倒了,臣已經看過,李将軍暫時穩住局面,借用益州的援兵壓下動亂的土人。”
說完他就把軍情送上。
這話一出,衆人無不長舒一口氣,但想到軍情的送達有些時間差問題,又把放下來的心給提起來。
“陛下,昨天長孫國舅說,改羁縻置流官,是李詹事提出來的,不知道李詹事如何解釋此事?”
陸德明對昨天的事情懷恨在心,又要進行他的反擊。
“請問陛下,李将軍信中是否寫明,他在西南做了什麽,才會引起土人的叛亂?”
李憶安問道。
“沒有,隻是軍情。”
李世民搖頭道。
“這肯定是李詹事的制度有問題!”
高士廉說道。
“我的制度的确有問題,因爲處理不當,會讓土人首領心生不滿而反叛,比如李将軍用的是特别強硬的手段,強行鎮壓,強迫所有人改變,換作是誰都會反。”
李憶安不否定制度的缺陷,又道:“若是我錯了,我也不會不承認,甘願受罰,但現在西南如何,誰也不清楚,你們就來指責我,不會太早了些?”
陸德明和高士廉二人聽了還要再說什麽,李世民卻厲聲打斷道:“夠了,在有結果之前,先議其他事情。”
西南的問題,目前真的沒辦法着急,唯有幹等消息。
李世民是絕對的信任李憶安,結果還沒有送回來,一切皆有可能。
“陛下,臣有事上奏,關于李詹事的!”
于志甯見他們敗下陣來,又把矛頭指向李憶安。
李憶安就納悶了,這些人真的那麽閑沒事做,非要和自己對着幹?
無論什麽,他們都能參自己一本。
他都快要成爲朝堂上的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