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已經不在,得到模闆後他也沒有算過,在今天之前,覺得他們是平平無奇,沒啥好算的。
“先生你那印記在以前是聖女獨有的,用一種特殊的藥水,刺在脖子上面,會如同是胎記一般,永遠沒辦法去掉。”
宇文戰是真的把這些打聽出來,續道:“至于聖女爲何會在先生的脖子上,也刺下這個印記,我就不是太清楚。還有,先生說過以前是沒有印記,我們一種很特殊的藥水能暫時遮擋,但十年之内必定會失效。”
這樣一來,又差不多可以和李憶安所認知的時間對應起來。
但那個什麽組織,做的也太奇怪了。
宇文戰又說道:“至于小碩真的印記,我回去之前,并不知道小碩真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問得更清楚一些。”
對他而言,陳碩真的出現就是個意外,甚至是阿水爲何會被他們追殺,也不是很清楚。
“天王和彌勒佛呢?”
李憶安繼續追問。
“不知道先生是否聽說過一個叫做彌勒教的組織?”
宇文戰問道。
這個李憶安當然知道,彌勒教是北魏宣武帝時期成立的,到最後發展成爲白蓮教。
隋炀帝大業九年的時候,就有一個叫做宋子賢的人,自稱彌勒出世,然後聚衆造反,到了宋朝時也出現過類似的事件。
也可以這麽說,彌勒教的出現,都是和造反有關。
“天王是彌勒教的人?”
李憶安又問:“那你們的組織,是否也是彌勒教?”
宇文戰說道:“天王的确是彌勒教的人,他雖然是我們内部的,但又不完全是,如果非要說個理由的話,我們和彌勒教是有深度合作,可以說互相滲透的那種。這些隻有我們高層才知道,妍兒都不太清楚,要不是回去過一趟,我也不知道那麽多。”
這樣聽起來,關系還是挺複雜的。
李憶安又問:“那你們的組織叫做什麽?”
“摩尼教!這也是我回去之後,想方設法問出來的。”
聽着這個名字,李憶安懵了一下。
根據他所了解到的,這個外國的教派,似乎武則天時期才正式傳入大唐,現在的話,應該還在中亞地區流傳着,現在居然在大唐出現了。
彌勒教和摩尼教,可以說在是同一個時代的産物,在華夏北方出現并且往南方發展。
後來方臘起義就是摩尼教,很多人熟知的明教,就是摩尼教和彌勒教融合而成,最後又演變成白蓮教。
這兩個組織開始融合,史書記錄最早是在宋朝,沒想到現在比起宋朝還要早,在唐初已經有融合的趨勢。
“目前我們是在大唐有不少人,但真正的陣營,還是漠北等地,因爲大唐有佛門、道門等,我們難以南下發展擴大,所以和彌勒教深度合作,互相滲透。”
宇文戰繼續說道:“彌勒教在隋朝時期遭到朝廷的打擊,實力大減,他們也不得不和我們合作以圖發展,最後便有了那些天王。”
這樣似乎也能解釋,陳碩真的家裏爲何會供奉有彌勒佛,還有那狼眼的印記,那他們一定和自己父母有着無法脫離的關系。
但是李憶安父母身邊,卻沒有任何和彌勒佛相關的東西。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會越感到不可思議。
“那你們摩尼教和彌勒教的融合,又怎麽會與千金公主扯上關系?”
李憶安再問。
不僅和千金公主有關,還有長孫無忌的父親。
李憶安記得長孫無忌父親長孫晟在大象二年,護送千金公主嫁去突厥,然後還分裂突厥,那不清不楚的關系大概是這時候建立。
随着北周滅亡,突厥分裂,使得千金公主恨上長孫家,包括長孫晟的後人。
這樣仿佛能解釋過來。
當時宇文戰去長孫家,大概是因爲這些恩怨。
念及至此,李憶安仿佛又想到一出,和他父母一樣狗血的愛情故事,還是悲劇的。
“我的祖父,是千金公主的兒子,當年他遭到楊堅的追殺,走投無路之下,加入了摩尼教。”
宇文戰又道。
李憶安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某些事情,仿佛揭開一層面紗,仿佛又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看似明朗,但很多事情還看不到全貌。
“我的父母,爲何會和杭州李家村有關系?”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宇文戰搖了搖頭。
他們雙方有些消息可以對應上,有些消息又有一定的差距,暫時來說,還有很多弄不明白,李憶安真的很想現在回去一趟杭州。
可惜現在他又不能随意離開。
“先生我能知道的,大概隻有這些,内部有一個長輩對我比較好,才願意說那麽多。”
宇文戰無奈道:“如果再問下去,他會反感,但他還說,若是先生想知道更多,最好自己回去一趟。”
“我建議,現在最好不要回去。”
他是那裏來的,最清楚他們對李憶安持什麽态度,回去一定很危險。
“現在我暫時不想去漠北,以後再說吧!”
李憶安想了一會,又問:“你是否聽說過,一種叫做鑰匙的東西?”
宇文戰搖了搖頭。
“你等我一會!”
李憶安離開房間,片刻後将那斷裂的玉牌拿過來。
“先生這個怎會在你這裏?”
宇文戰驚喜地接過來,可惜的是摔壞了。
當初他被伏擊,身受重傷,這塊玉牌帶不走,最後摔在地上。
“當時你在長孫家,要帶走這個的目的是什麽?”
李憶安以前就很好奇,直到現在才問起,又把玉牌出現得莫名其妙一事,簡單地說一下。
“因爲他們都說,千金公主有一批寶藏,線索便藏在一塊玉裏面,但千金公主留下來的玉器很多,我們内部翻轉了還是找不到,最後想起送給長孫晟的這玉牌。”
宇文戰續道:“這是開皇九年,千金公主最後送給長孫晟的東西,從那以後,雙方便決絕了。”
“前段時間我犯了錯事,那個長輩爲我争取了這個任務,将功贖罪,卻差點連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