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解地看着阿水,不知道那是什麽。
“夫君,你想起來了?”
李芊驚喜地問。
“還沒有完全想起來,但我應該是想起了墨經,憶安我可以肯定就是這個。”
阿水激動得微微握緊拳頭,随着記憶恢複得越來越多,總有一天會想起自己是誰,是否就是那個墨衡。
李憶安也被他驚喜到,确定是《墨經》,那麽可以肯定,阿水就是墨家的人。
墨家,在諸子百家中,可是很牛逼的存在!
“姐夫,你是否知道墨家?”
李憶安連忙問道。
“諸子百家的墨家,很多人都知道。”
長孫沖打岔說道。
“不,憶安所說的墨家,雖然是諸子百家中的墨家,但對我而言,意義不應該那麽簡單。”
阿水說道:“我有一種感覺,可能我就是墨家的人,我還掌握着墨家的某些東西。”
要不是如此,他沒辦法解釋自己腦海裏的《墨經》問題,還有墨衡這個名字。
但是宇文妍背後那個組織的人,爲何要追殺阿水,應該說是爲何要追殺墨家的人?
李憶安的目光,好奇地看向了宇文妍。
“先生不要看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宇文妍搖搖頭,那些人向來是神神秘秘,哪怕自己是他們内部的人,不知道的還多了去。
“姐夫能想起這些,說明很快能恢複全部記憶,不過在真正恢複記憶之前,墨家的事情暫時不需要過于糾結。”
李憶安又建議道。
阿水覺得自己作爲墨家的人,卻遭到追殺,說不定會因爲這樣,耿耿于懷,甚至是擔驚受怕。
“我知道了!”
阿水微微點頭,不過心頭一松,臉上也出現淡淡的笑容,心情很不錯。
到當天下午的時候。
李家村的村長突然找上門來。
李憶安以爲他是來拉關系,本來不怎麽想見,但他卻說是關于李陽華的事情。
“我父親的事情?”
李憶安隻能邀請他進來,好奇地問:“父親他還有什麽東西,留在李家村?”
村長鄭重地從身上拿出一塊絲絹:“陽華離開我們李家村之前,曾和村裏一個老人關系不錯,不過在前兩天,那老人去了,但是他留下這個東西。”
“早幾年裏,也許是年紀大了,又受過刺激,他整個人瘋瘋癫癫,腦子不怎麽好使,所以你回來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他把那絲絹遞了過去,續道:“在他去世前的回光返照,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恢複清醒,還大喊地說,要找到陽華的兒子,把這個交給他,也就是李詹事!”
李憶安好奇地打開一看,隻見上面有兩行字:
惟有明君曲,偏傷遠嫁情。
千金公主的東西在玉簪不在玉牌,憶安你一定會看到這個,看完後必須燒掉。
這内容看得李憶安懵了一會,那一句詩,不正是當初那塊玉牌上的内容。
還有玉簪,他想起來父母的遺物中的那個玉簪,最後作爲禮物送給李長歌,裏面還有千金公主的秘密?
他的父親在離開李家村之前,就準備好這條絲絹,難不成是知道他會找回來李家村,并且一定能夠拿到手,那李陽華豈不是也懂得未蔔先知?
奇怪,這背後的事情,太奇怪了!
“李詹事,怎麽了?”
村長看到他表情的變化,便好奇地問。
“村長你是否看過裏面的内容?”
李憶安問道。
“沒有,那是陽華給你的東西,我也不會随便亂看,你放心吧!”
村長拍着心口保證。
“其實也不是什麽,這次就麻煩村長來跑一趟,方誠你認識吧?去找他,就說是我讓你來的。”
李憶安不确定他是否看過,但也得堵住他的嘴巴,不讓他亂說父親的事情。
方誠最近在杭州城内,可以說是大出風頭,特别是打斷朱家壟斷一事,隻要是經商的人沒有不知道他是誰,村長當然不例外。
聽得要讓他去找方誠,村長大喜而起來道:“多謝李詹事!”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好了,我還有其他事情,你先回去吧!”
李憶安揮了揮手,不過看着他剛走到門旁,又問:“那個老人家葬在哪裏?”
“就在我們李家村旁,憶安想去拜祭一下的話,到李家村裏問一問就知道了,我也可以帶路。”
村長回頭說道。
李憶安點了點頭,不知道父親做出的安排,有何意義,還是取來一根蠟燭,将絲絹點燃,化作灰燼。
根據目前所掌握的資料,李憶安大概能肯定,父親李陽華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卻爲何會居住在李家村這種小地方,就很耐人尋味。
回到房間内,李憶安問道:“長歌,我們上次得來的玉牌呢?”
“在這!”
李長歌從小盒子裏拿出來,問道:“是不是又新發現了?”
“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千金公主的東西。”
李憶安拿起斷裂的玉牌說道。
“千金公主,就是突厥汗國的可敦,宇文泰孫女?”
李長歌想到了什麽,連忙道:“對了,我就覺得那句詩很熟悉,原來是千金公主寫的,我父親死前,有一個屏風,據說是從突厥得來,曾經是千金公主的東西,上面就題有一首詩,最後一句就是‘惟有明君曲,偏傷遠嫁情’,後來屏風也被毀了。”
她好奇地問:“這些和我們的父母,有什麽關系?”
李憶安搖頭道:“我還弄不清楚,對了那玉簪呢?”
說着他就看到,玉簪正在李長歌的發髻上,輕輕地取下,看不出有什麽,于是他走到外面,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朦朦胧胧地看到,玉簪裏面好像有一條金線似的東西。
“夫君,那是什麽?”
李長歌湊過來也看到了。
“不知道,剛才村長讓人将一份我父親留在李家村的東西送來,其中提到玉簪,在這裏面一定有什麽秘密。”
李憶安收起來,交到她手裏,續道:“你先收着,不過要保管好。”
裏面的東西,他暫時不想拿出來,因爲不确定的太多了。
“夫君你那麽信任我,就是我不在了,它也得在。”
李長歌肯定地說道。
“你比它,重要一萬倍。”
李憶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又道:“明天我們再回一趟李家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