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方看到這滿是狼藉的一幕,以及是滿地的屍體,他懵了好一會,心想李詹事昨晚做了什麽?弄得那麽可怕。
他心裏雖然疑惑,但又不敢問出來,生怕會觸動什麽秘密,隻能讓人處理好現場。
李憶安不再管這些事情,直接回家去,剛進門就看到婉順在前院玩耍。
看到他們那麽狼狽地回來,婉順驚呼一聲,然後李長歌等人全部跑出來,緊張地看着李憶安。
好不容易李憶安才證明自己沒怎麽受傷,但她們還是不放心,非要再檢查一遍才行。
“我才是受傷最重的,你們爲什麽都不關心我?”
宇文妍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妍兒姐姐皮粗肉厚,不用關心的。”
婉順可可愛愛地說道。
“好你個小婉順,還敢這樣說我,快給我站着!”
宇文妍把重劍一丢,就去追婉順,又在前院嬉鬧了起來。
她果然是皮粗肉厚不怕痛,昨晚挨打得最厲害,現在卻什麽事都沒有似的。
李長歌和周楠看到她們鬧得開心,終于放過了李憶安。
昨晚一夜未睡,困乏得很,李憶安回去倒頭便睡了下去。
等到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下午,把昨晚得來的小冊子翻開,看着墨衡這個名字簡單地演算了一會。
“果然是這樣!”
李憶安心裏在想。
他再想看看那些被墨水玷污的字迹,會有什麽線索,卻又什麽痕迹都看不出來,最後隻能夠作罷。
“或許可以再去找阿水!”
李憶安心裏在想,剛走出房間,卻看到外面一片安靜,但是有些陰天,像随時會下大雨的感覺,在這時候就連婉順也沒有到處蹦蹦跳跳,乖巧地坐在一旁寫字。
“又要下大雨了!”
尉遲寶琳看着天空說道。
“這場雨應該會下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的茶葉采摘得怎麽樣了?”
李憶安看着天空推算了一會又道:“接下來那半個月,都會持續不斷下雨。”
身旁的方誠說道:“先生放心吧,茶葉全部采摘完了,在城外我們還置辦一家工廠,現在已經可以制茶,半個月之後能把茶葉帶回長安出售,就怕下雨會導緻茶葉發黴。”
這個隻能注意存放環境的幹燥,天氣方面,他們人力還沒辦法改變。
“先這樣吧!”
李憶安點頭說道。
“憶安,你在家嗎?”
在這個時候,他們家的大門突然被拍響,外面還有人叫喊着李憶安的名字。
李德謇走去推開門一看,但見李芊在門外大喊道:“憶安,求你快去救救我夫君,他快不行了!”
說罷她雙膝一跪,眼眸被淚水給掩蓋,用沙啞的聲音哀求道:“求你了!”
“芊芊姐!”
李憶安連忙去把她給扶起來,問道:“姐夫發生了什麽事?”
李芊抓住他的手,隻是在哭泣,哭得還很痛苦,說不出話來,仿佛這即将要下暴雨的天氣,就是爲了她而渲染出來的氣氛。
“妍兒,你留在家。”
李憶安高呼道:“其他人跟我去一趟。”
阿水爲何會突然不行了?
他覺得有兩個可能,第一是那些村民又來鬧事,第二的話,大概和墨衡這個名字有關,該不會又被那些人找上門了吧?
想到了第二點可能,李憶安也不能淡定,必須要自己親自去看看才行。
程處默很快把馬車給弄來,李憶安抱起她到了車廂,衆人一起策馬快速往李家村的方向跑去。
轟隆隆!
他們剛剛走出城門,天空響起一道雷鳴,緊接着滂沱大雨從天而降,打落在馬車頂上,還發出沉悶的聲響。
終于來到李家村,李憶安發現村子裏現在完全沒有生機,這不是被雨水所影響了,而是像發生什麽嚴重的事情,導緻變得那麽死氣沉沉。
李憶安也不管那些村子怎麽樣,直接進門去,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阿水,頭破血流,衣服上到處是血迹,也怪不得李芊說他快要不行,傷得那麽重。
“把我的東西拿來,快!”
李憶安得到系統的醫術傳承,還爲自己準備一個藥箱,裏面放的都是一些外傷和日常用藥。
“先生,這裏!”
長孫沖連忙從那車上拿了過來。
李憶安簡單地檢查了一下,阿水還活着,但呼吸很微弱,随時有可能斷絕氣息,右手和左腳被打得骨折,肋骨也斷了三根,還不算其他損傷。
到底是誰,把他打得那麽狠,這得有多深仇大恨。
李憶安先把出血的傷口處理好,用酒精消毒,然後縫合,最後才是接骨,把這一切做好,已經是當天晚上。
外面大雨還在繼續,阿水的傷不見好轉。
李憶安知道今晚是回不去了,打算在這裏留下來,順便還能看着阿水。
“這些是藥,去後廚煮,快點!”
李憶安剛洗幹淨手上的血迹,就從藥箱裏面用僅剩下的藥材,配了一副簡單的傷藥丢給尉遲寶琳。
他們四人以前從來沒做過生火煮藥這種事情,現在都搶着去做。
“憶安,阿水他怎麽了?”
李芊哭得眼睛都紅腫了起來,整個人憔悴不堪,正在緊張地盯着奄奄一息的阿水。
“姐夫暫時沒危險,但身上的傷太重了,一時半會沒辦法醒來,接下來的幾個月隻能夠躺在床榻上。”
李憶安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又安慰片刻,續道:“芊芊姐你放心,有我在,姐夫一定沒事。”
李芊鼻子輕輕一抽,又要哭泣,卻發現自己把淚水都哭幹,眼眶裏是幹澀的痛。
看到她還那麽可憐,李憶安心裏也不忍。
過了好一會,那四個家夥終于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藥回來,李芊伺候着阿水喝下去,然後去爲李憶安他們做飯。
時間過去得很快,不知不覺就是深夜,李芊就趴在阿水身邊睡過去。
“你們随便找個地方休息,别打擾他們。”
李憶安說着往後院走去。
李芊的院子不大,隻有一個房間,除了後廚,隻剩下後院的柴房。
李憶安能夠肯定打阿水的人,并非是村民和那個天王,至于是誰還不知道,李芊還沒有心情說,現在還不是打擾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