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刀鋒在劍鋒之上,一拖而過,發出刺耳的聲音。
李憶安感受到,刀柄之上,有一股強勁的力道傳來,然後感到雙手一陣的發抖,眼看着對方又要襲來,他往後一退,躲開了襲擊。
落在地上李憶安還沒站穩,又聽到身邊的風聲傳來。
這個叫做天王的人,還有完沒完,實力強就算了,力氣還那麽大,就算是宇文妍也做不到,将一把重劍揮舞得那麽輕松簡單,這就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
天王雖然是厲害,但和之前的狼主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不過實力還在李憶安和宇文妍之上。
李憶安不得不側身躲開這一劍,甚至能感受到,劍從身邊揮過那一瞬間,刮起的風都如刀子一樣淩厲。
“敢偷襲我?找死!”
天王看到自己第二擊不中,有些惱羞成怒,還不等李憶安再緩過來,他的第三擊便到了身邊。
李憶安舉起手中的刀就是架擋,刀劍再一起碰撞,他瞪大雙眼,連忙将刀撤手丢出,人也往旁邊一躍。
嘭!
那刀被重劍擊碎,成了一塊塊碎片激濺飛出,要是李憶安的動作慢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反應還是挺快的,不過你也就這樣了。”
天王有些意外,還不把李憶安放在眼内,又道:“我看你還能躲開多久!”
隻不過他腳步一頓,猛地回頭,因爲宇文妍終于跳起來,從他身後偷襲。
天王剛擋開宇文妍一劍,另外一邊的李憶安快速找到機會,從背後出擊,雙拳取的是天王後腰。
在這個時候,天王這種力量型的高手,劣勢就展露出來了。
宇文妍的力氣和實力,雖然不如天王那樣的強大,但拖延他一會還是沒問題,李憶安趁此機會出手偷襲,天王的劍太重,前面的揮動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消耗,此刻要回轉過來,速度上絕對慢了一步。
李憶安雙拳打中天王的後腰,那是人體腎髒位置,如果創傷得比較嚴重,可造成腎裂開,造成内出血、休克,乃至身亡。
天王穿着那甲胄,皮粗肉厚,要把他造成嚴重的創傷,幾乎不可能,但也可以給他造成一定的打擊。
“你找死!”
天王渾身一顫,感覺到後腰刺痛得極其難受,差點擋不住宇文妍那近乎緻命的一劍,他強忍着疼痛,轉身一腳朝着李憶安踹過去。
“先生,快躲開!”
宇文妍大喊了一聲。
就算不用他提醒,李憶安也知道得躲開。
宇文妍的重劍,又來到天王身後。
如果隻是李憶安或者是宇文妍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是天王的對手,但他們現在聯起手來,卻又能恰好地克制着天王。
“妍兒,别讓他活!”
李憶安大喝一聲,但身形剛動,剩下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從旁邊沖出來,不得不先解決了他們。
失去了李憶安的幫助,宇文妍不敵天王,被打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你也找死!”
李憶安大怒而沖了過去,舉起剛剛奪過來的刀,揮刀從背後一刀砍下去,幾乎是用盡了全力。
天王被擊中後腰,體力又被消耗得那麽大,前期雖然迅猛,到後期慢慢會感到後繼乏力,這個時候的他有點擋不住李憶安的刀,被砍在肩膀上。
要不是那一身的甲胄,這一刀就可以砍進皮肉裏面。
宇文妍爬起來微微喘息,等到她也緩過來,身随劍動,眨眼間又攻到天王身邊。
她和李憶安聯手出擊,打得天王招架不過來,總算占據上風。
“滾開!”
天王暴怒地大吼一聲,劍在身邊揮了一圈。
“閃開!”
李憶安和宇文妍不得不躲開。
天王擊退了他們,便知道打不過他們的聯手,他也很果斷,再也不敢逗留,轉身就逃跑。
李憶安想要追過去,這個人是勁敵,哪能讓他活下來,卻看到對方跑得太快,又很高大,最好唯有作罷。
“重死我了!”
宇文妍看到天王已經走遠,用力一甩,把重劍丢在地上。
她還是第一次嫌棄自己的武器太重,剛才硬碰硬了好幾劍,胳膊都在發麻酸痛,再看看手掌滿滿的是血痕。
“你沒事吧?”
李憶安擔憂地問。
這丫頭剛才被打得很重,看到她的手掌都是血痕,莫名其妙的感到了心疼。
“我沒事!”
宇文妍連忙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就這樣被先生拿着,怪不好意思,又道:“以前我經常挨打,都習慣了,這點傷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她沒事就好,不過抗打擊能力有點強,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就站不起來了。
李憶安又問道:“那天王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叫什麽名字,按照我們說法,他應該是增長天王才對。”
宇文妍想了一會,續道:“先生你都知道論禅,應該也聽說過,佛門護法四大尊天王吧?增長天王就是其中之一,我們内部是有意這樣效仿,也弄了四大天王出來,我也是第一次見這些天王,實力太強了。”
李憶安是知道佛門的四大天王,想了一會,好奇地問:“你們内部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麽?”
宇文妍聳了聳肩道:“先生你問我,那我問誰去?我隻知道增長天王在這裏是要殺我們,我還以爲做得很神秘,還是被發現,他們埋伏着就等着我們來,最後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也找不到。”
李憶安搖頭道:“算了不說這些,你沒事就好,不過我們在這裏鬧得那麽厲害,其他村民怎會沒有任何反應?”
宇文妍說道:“隻怕全部都死了,他們心狠手辣,一旦被發現,不會放過身邊的任何人。”
這樣做,也很符合這些人的性格。
李憶安推開幾個房間看了看,裏面躺着一具具屍體,以他那醫術的水平,不難看出來,死的村民全部是中毒。
下毒毒害那麽多普通百姓,這個破組織,夠心狠手辣。
“增長天王,墨衡!”
隻不過,李憶安念叨着這兩個名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