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落下,餘音繞梁。
店鋪外面,保持着安靜,衆人似乎在回味。
李憶安隻讓周楠來唱一首歌造勢,還是免費的,代價是他抄了好幾首歌詞給周楠,唱完了她便走近到店鋪裏面,不再管外面的事情。
“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是風雅閣的周楠!”
“沒錯就是周楠,半年前我在風雅閣遠遠地見過她一面,據說她比起曾經莳花館的陳湘菡還要有才學,想見她一面,極其難得。”
“剛才周楠唱的是什麽曲子?那麽美妙,隻怕以後都聽不到了。”
有了此人的話,其他圍觀的人這才醒悟反應過來,他們的心思落在那一首歌上面,無不想再聽一次,然而周楠已經離開,不由得大叫可惜。
看到他們的反應,以及越來越多人圍了過來,程咬金很滿意地笑道:“剛才那首曲子的名字,就叫做青花瓷,是我們自己譜寫的,整個大唐除了周小娘子,誰也不會唱。”
此話一出,衆人無不看向旁邊的海報,因爲那畫着的就是青花瓷,還有“青花瓷”三個大字。
“來人,給大家看看,我們的青花瓷是什麽樣的。”
程咬金拍了拍手,那兩個捧着禮盒的夥計,終于把盒子給揭開,就在那一瞬間,驚呆了他們的雙眼。
“這……這是瓷器!”
有人驚呼地說道。
他們還以爲海報畫的,那是故意誇張,卻沒想到真品和海報上的一模一樣。
這世間竟然還有那麽美的瓷器,比起之前的天目盞,似乎又是另外一個概念。
這種瓷器就叫做青花瓷,這個名字和剛才那曲子一樣好聽。
“美,太美了!”
又有人驚歎,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但馬上被程咬金制止,心裏暗想一群鄉巴佬,都沒見過世面。
根據先生所說的,還有一種天青色的青花瓷,要更美更很好看,但那種極難燒制,得要煙雨天氣才能做到,所以就有那一句“天青色等煙雨”。
“程将軍,你這青花瓷,打算怎麽賣?”
終于有人問出衆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青花瓷的燒制,要比天目盞還難,我們現在的庫存隻有五百個,一個五千貫,絕不二價。”
程咬金高聲說道:“和天目盞一樣,每人隻能買一個,要買就盡快了!”
所有庫存的天目盞,在昨天全部賣出去,現在開始炒作青花瓷。
一個五千貫,對于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天價,對于世家而言,那都不是事。
“我要一個,是我先來的!”
“我也要,你們幹什麽的?快給我到後面去排隊,必須得排隊!”
聽到隻有五百個,現場很快吵鬧起來,程咬金不得不讓人出來維持秩序。
另外一遍,崔家的商鋪内。
“阿耶,我們真的要九貫一個出售?”
崔天明難受地說道:“爲了這天目盞,我們投入那麽多錢,特别是從吉州運土回來,這筆錢才是重中之重,現在九貫一個,得賣多少才能回本?”
崔茂也舍不得賣那麽廉價,但是程咬金這樣壓價下來,實在是太狠了,不便宜就完全賣不出去,更不能回本,無奈道:“先在長安賣,我們崔家的渠道多的是,天下人誰不知道,崔家的瓷器是大唐之巅峰,在長安賣得差不多,我們就拿到山東、河北,甚至江南等地賣,還能賣貴一些,盡快回本。”
隻不過他的話剛說完,崔蓉蓉便走進來,搖頭道:“這些天目盞,還是砸了吧!李憶安已經将其放棄了,唯有你們,還當成是寶貝。”
崔茂不解地問:“蓉蓉,你這是什麽意思?”
崔蓉蓉說道:“你們去程咬金那裏看一看就知道了。”
他們滿腹疑惑,最後跑到程咬金的商鋪外面一看,隻見這裏是人山人海,打聽之下,得知程咬金他們弄了一個什麽青花瓷出來。
“你給我過來!”
崔天明拉着一個剛買到青花瓷的人,讓他打開一看。
但見那精美的瓷器,驚訝得崔茂父子瞪大雙眼。
瓷器還可以燒制得那麽美。
“你這瓷器,多少錢?”
崔天明又問。
“五千貫一個!”
那人生怕會被搶了一樣,說完就連忙抱着青花瓷,有多快跑多快。
五千貫一個!
這要比搶錢還要爽!
毫無疑問的是,他們崔家瓷器的驕傲,在這瞬間碎了滿地。
崔茂的身子急劇地搖晃一會,嘴裏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
就在這時候,程咬金從商鋪裏面跑出來,恰好看到他們,笑道:“這不就是崔家主,怎麽,還想來偷我們青花瓷的燒制方法嗎?”
“程咬金,你不要欺人太甚!”
崔茂憤怒道。
“什麽欺人太甚,崔家主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程咬金笑了笑道:“既然不是想來偷燒制方法的話,要不光顧一下我們,最多我給你留一個青花瓷了。”
“你……你……”
崔茂大怒,一口氣咽不下去,眼前一黑,第二次給昏迷過去了。
“阿耶!”
崔天明他們大叫,回頭想找程咬金晦氣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商鋪裏面,周楠背着琴,靜靜地看着程處默。
被一個美女如此看着,程處默本應該開心興奮,甚至是激動才對。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就很尴尬,因爲周楠想去找李憶安。
李憶安早就提醒過,不要把周楠帶去萬年縣,因爲這樣得多麻煩啊!
“程大郎,真的不可以嗎?”
周楠柔聲地說道。
“不是我不想,是先生不給!”
程處默滿臉的爲難。
“行了,臭小子,你幫一下她會死啊?”
程咬金大步走進來:“這小娘子今天不花錢幫我們唱曲子,這點忙你也不想幫?”
程處默說道:“可是先生會弄死我的!”
程咬金哈哈笑道:“先生那是不好意思,再加上準備成親了,他會害羞的,你這也不懂,還做什麽男人,快滾吧!”
“到時候先生責怪我,那是你的錯!”
程處默得把這個鍋甩出去,然後不得不帶上周楠,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