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這瓷器,以後在哪裏能買到?你們會賣多少錢?”
王元化看到注水那一幕,直接喜歡上了,愛不釋手。
他們大家族的人,家裏什麽都不缺,對于錢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概念,但喜歡這些東西。
不僅是瓷器,還有玉石等等,隻要高雅、名貴和值錢,全部都喜歡。
“這個我們賣……”
程咬金很本能地開口,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憶安踢了一腳,打斷道:“五天之後,王家主就會知道多少錢。”
定價的事情是他們的商業機密,哪能随意透露出去。
程咬金雖然想一個賣一百貫,但最終怎麽樣,還是等到拍賣會出來後再決定。
在此之前,價錢絕對不能公開,這樣才能賺大錢,要不然會遭到壓價。
被提醒之後,程咬金總算想到這一點,尴尬地笑了笑。
他們的小動作,當然瞞不過王元化等人。
“這份禮物我們便收下了,至于租用酒樓一事,也沒問題,你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王元化微微點頭,總覺得這些瓷器不會那麽簡單,按照李憶安的手段,說不準還會把價格炒得極高,就好像那些香水。
李憶安送來瓷器,等于是給他們送錢,王元化很喜歡,更不會拒絕。
“多謝王家主的同意,今天便打擾了!”
李憶安停頓片刻,又道:“近段時間, 我可能沒空上課,至于王承志……”
這個難泥扶不上牆的廢物,要不是看在王茹婧的份上,李憶安早就把他給丢出去。
他的語氣一變,十分嚴肅道:“拍賣會過後,如果我看到他還是這種體型,不用再把他送給我,我還教不起他。”
“好不容易讓他身體好過一些,幾天時間就糟蹋得差不多,我還不想再要這種廢物學生。”
他說的是直接,但王元化并不生氣,實際上他那不孝兒子真的和廢物無異。
程咬金樂呵呵地說道:“王家主不是我說你,教兒子你就不行了,得向我學習學習。反正都是自己兒子,有什麽不對大巴掌抽過去就是了,你看我家程處默,從小被我打大的,看他不爽就打兩頓,他敢反抗?我就繼續打。打死了也沒所謂,再生一個不就成了?”
他這番話讓李憶安直呼好家夥,打死了兒子,在他看來也就一句話的事情,就好像大不了删号重練。
李憶安爲程處默感到默哀了。
“程将軍說的是!”
王元化不得不承認,把王承志丢去李憶安那裏有效,那段時間這逆子改了很多,每天回來大喊好累,再也不出去鬼混。
最近沒能去上課,立馬打回原形。
在他看來李憶安這個人是挺可惡的,但在教導這方面,他自愧不如。
“來人!”
王元化高呼一聲。
“阿耶,你想做什麽?”
王承志慌張地喊了起來。
“把這個逆子拖下去,從今天開始,每天繞着府邸跑,直到跑不動爲止。”
王元化冷哼道:“他要是敢反對,直接捉起來就打,誰也不得求情。”
王承志剛想跑,但是被幾個家丁捉了,拖着離開。
“王家主,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先告辭了!”
李憶安也沒空參與他們的家事。
王茹婧還想說什麽,但見李憶安已經走出門,到了嘴邊的話也止住了。
回到萬年縣。
李憶安得尋思片刻,得準備拍賣會的入門券。
同時,他還得想怎樣要炒作,才會讓這個拍賣會變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從而讓那些天目盞賣出更高價。
甚至茶葉也可以運作一下。
不過這一切,還是從皇室入手。
——
次日清晨。
李憶安讓人帶上昨天燒制出來的十多個天目盞,以及家裏所剩下最後的茶葉,讓方誠準備好馬車,一起去長安,把東西暫時放在馬周那裏,再讓馬周通知李世民,就說自己要見他。
做完了這些,李憶安閑來無事,便帶着李長歌姐妹,在長安裏面閑逛起來。
“姐夫姐夫,你看那邊,好像很熱鬧啊!”
婉順走到承天門旁邊,這裏有一個告示牌,外面是烏泱泱的一群人。
“來了,終于放榜了!”
有圍觀的百姓高呼了一聲,然後可以看到有吏部的官員,把一張張紙貼在告示牌上。
“李義府,會試榜首第一名,是李義府!”
有眼神比較好的人,已經看到榜單上的排名,又說道:“第二名上官儀,第三名高智周……”
一個個名字,被他們喊出來。
這是貞觀年間第一次科舉,無論是讀書人,還是看熱鬧的人,都顯得很激動。
“原來是科舉放榜!”
李憶安在外面聽到好幾個熟悉的名字,又聽到人群裏面,傳出一聲聲呼喊。
“智周兄,我是第一名!”
李義府從人群當中擠出來,仰天高呼,熱淚盈眶。
高智周雖然是第三名,但激動的程度,不比李義府差多少,他們差點就抱在一起痛哭。
剛來長安的時候,他們隻有依賴于那些世家的舉薦,在他們的門楣下,當牛做馬,什麽苦活都得幹。
世家最後還不理會他們,遲遲等不來舉薦,但使喚的勁一點不減,幸好朝廷開設科舉,讓他們沒必要再依靠世家,也能進入官場。
學而優則仕,讀書人不當官,還讀什麽書?
隻不過,第二名的上官儀比他們淡定多了,也是前三名中,唯一不是寒士的人。
上官儀也從人群裏擠出來,看着他們便道:“兩位兄台,在下是榜上第二的上官儀,可否結交一下你們?”
殿試,是後來武則天當政,才開創出來。
在這裏,李憶安既然要讓李世民推行科舉,當然給他拟定新規,爲了确保公平,還提議把考試者的名字糊起來,字迹也由人統一抄錄,确保沒有人能夠作弊。
至于這是貞觀年間的第一次科舉,準備得有點匆忙,但往後繼續推行科舉,就得按照後來那一套流程,必須是一層一層地考上來。
“上官儀?”
李憶安聽到這個名字,這不就是上官婉兒的祖父,他記得上官儀并不是在這個年代考的科舉。
看來,很多曆史事件,都被他改變得不一樣。
“婉順我們走吧,這裏也沒什麽好看!”
李憶安看到放榜也差不多,擔心被李義府認出來,又得來煩着自己。
他拉着婉順的小手,在附近換了一圈,再回到東市。
“走走走,給我滾出去!”
剛到他們的店鋪附近,李憶安看到方玉成很嫌棄地把幾個男子趕出大門。
“方掌櫃,發生了什麽事?”
李憶安走了上前,目光在那幾個男子身上掃視了一遍,隻見他們的衣着打扮,和大唐百姓幾乎不一樣,身材也比較矮小,說話的口音也有些奇怪。
“你們是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