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又來了?”
崔茂被吓得一跳,随後渾身顫抖,生怕又要吃什麽毒藥。
“我剛去殺李憶安。”
狼主随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冷淡地說道。
崔茂眼眸一亮:“死了沒有?”
他現在最想殺掉的人,就是李憶安和殺了自己長子的女子,現在聽到狼主去殺人,頓時激動起來。
“我不想殺他!”
狼主搖頭道。
“你……你說什麽?毒藥我吃了,崔家也是被你控制,我付出那麽多,你現在和我說不想殺他?”
崔茂這就忍不住,大怒道:“你這是在耍我?我們崔家,還不是好欺負的。”
“你在教我做事?”
狼主眼神一冷。
崔茂渾身一震,想到他的恐怖,連忙搖頭道:“不敢!”
可是他都付出那麽多,崔家甚至不是自己的了,還要被對方用毒藥控制,如果能殺了李憶安,咬咬牙還可以承受下來,現在跟他說不想殺,這怎麽能接受?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必須把李憶安的一切查清楚,我要包括他的父母,以及家庭來曆,甚至是祖上三代。”
狼主冷聲道:“如果三天之後沒有結果,你可以去死了,我把那種毒,給崔天明吃。”
搞他就算了,還要搞他的兒子!
崔茂馬上點頭道:“不要,我幫你,什麽都幫你去查,隻要你放過天明。”
狼主很滿意他的态度,然後離開這個房間。
看着那人徹底遠去,崔茂整個人快虛脫了似的,渾身上下都是汗水,不知道得多難受。
猶豫了好一會,崔茂決定去找崔蓉蓉,問道:“今天的長安詩會,你把李憶安的一切,全部告訴我。”
崔蓉蓉很好奇,父親不是很痛恨李憶安,怎麽又主動過問這些事情,便簡單地說了一下。
不過她又想到李憶安最後念的那首詞,确确實實地觸動了她有些凄清的心境。
“李憶安,你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
李世民的寝宮之内。
李承乾把今天長安詩會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他們,每當說到激動的地方,他忍不住站起來,恨不得把自己代入先生身上。
不過他們還不知道,李憶安剛才的事情。
“好羨慕阿兄!”
李麗質眼巴巴地說道。
早知道這樣,她也要求跟着一起去,看着先生大出風頭,不知道多好玩。
對了,還有婉順,和自己的小姐妹一起玩,那感覺一定很不錯。
“下次還有如此盛會,麗質不用陪我了,一起去玩吧。”
長孫無垢溫柔道。
“不,陪阿娘最重要。”
李麗質又乖巧地搖搖頭。
“先生的确是才華無雙!”
李世民看着李憶安那些詩詞,都是李承乾寫出來的,特别是把民間曲子的詞都寫得那麽好,那一首《憶秦娥》充滿悲情。
他覺得自己也有點才華,但和先生比起來,天上地下的區别。
“先生氣暈了陸德明,讓王孝通甘願拜師,獨攬詩會前三。”
李世民笑道:“這些事情随便拿一件出來,足以讓先生名揚長安,先生說的也有道理,陸德明跟過兩個亡國之君,隻怕是個不祥之人,太子少師得換了。我想讓先生擔任太子少師,又擔心他會不同意,找時間我要再勸說勸說。”
“真的啊?”
李承乾興奮地說道。
“以後跟在先生身邊,得好好學習,知道嗎?”
李世民叮囑說道:“如果讓我發現,你還像以前那樣對先生不敬,我定饒不了你!”
“我知道了!”
李承乾連忙答應下來,不過心裏卻是竊喜不已。
“我也要!”
李麗質舉起小手道:“婉順妹妹在詩會上那麽厲害,我也要很厲害!”
想到趙郡李氏那李文康都提出,要拜婉順一個小丫頭爲師,李世民又覺得先生教導的東西,真的太不同尋常,有才華的人就是不一樣,
“不過,先生又得罪隴西李氏,有點麻煩。”
李世民也是出自隴西,但隴西李氏本家,同樣不把他當一回事,想化解這一矛盾也不容易。
——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李憶安的傷口,被醫工簡單地處理一下,就由李長歌來上藥。
至于重傷的宇文戰情況也穩定下來,有宇文妍去照顧,傷的不重,問題并不大。
李憶安至今還是想不明白,那個怪人爲何不殺自己,無緣無故地跑掉,這樣是真的很奇怪,也很想不懂。
他想要演算,但系統又不讓他算出來。
在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秘密,他一概不知。
甚至他認爲,得考慮一下自己身世的問題。
“郎君!”
李長歌在幫他的傷口敷藥,看到手腳和身體上,被打得淤青的地方,淚珠忍不住滴落,帶着溫熱的淚珠落在李憶安的身上。
李憶安這才從各種沉思中回過神來,起來抱着她,心疼地說道:“今天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李長歌輕輕搖頭道:“你沒事,我就不擔心,就是有些心疼,我害怕又一次會失去親人。”
“我也不想失去你。”
李憶安說着,又把心思回到系統上面,忍不住打開系統面闆一看,然後愣住了,差點就跳起來。
今天之前,大國工匠模闆的等級到了六十八級,現在竟然跌回到四十八級,觸發一次系統的保命功能,還要燃燒等級和經驗值,這得耗了多少經驗啊!
這個破系統,貌似還有些坑。
“郎君,你怎麽了?”
李長歌看到他一個木讷的表情,擔憂地說道。
“我沒事,對了長歌你幫我看看,我脖子上面有沒有一個印記。”
李憶安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個狼主也不可能眼花。
李長歌靠近一看,還真的發現在他的右側脖子上,多了一個眼睛似的标志。
“這裏有一個很奇怪的印記,不過也不對,我記得以前是沒有的。”
李長歌手指在脖子輕輕一點,對于自己情郎的身子,她比誰都要清楚。
想到那些害羞的事情,她又紅着臉,續道:“這個印記好奇怪,我去給你拿鏡子。”
再過了一會,鏡子拿來了,李憶安總算看到那印記的全貌,深深地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