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記錄在案,查出來賬目有問題的官員,全部給捉了,一個也不留。
然後,李世民按照李憶安給出的方法,重新舉薦寒士爲官,提拔下層官員補充空缺。
一系列的政令,不斷地傳出去。
在朝廷要搞大動作的時候,五姓七望他們七家的家主,又一次聚集在崔家裏面。
“朝廷整頓鹽鐵,要我們補交鹽鐵稅,隻給了五天時間,看起來很急迫,但現在過去四天,朝廷還沒有任何動靜。”
盧玉麟他們此刻讨論的,正是鹽鐵這件事。
“我懷疑,是不是報紙上面沒有東西寫了,李二郎随便寫點内容上去,好讓報紙不再尴尬。”鄭铨輕蔑地笑道。
“隻不過,補交鹽鐵稅,還是王家的動作最快啊!”
李承恩目光往坐在他對面的王元化看了過去,道:“王家第一時間把所有鹽鐵稅補交上去,王兄這樣做,也未免太讨好李二郎了吧?”
“王兄該不會是怕了李二郎吧?”
李永豐笑道:“剛剛看到報紙上剛刊登,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送錢。”
随後,崔茂等幾人都笑了起來。
王家補交鹽鐵稅這件事,傳遍了世家的圈子,這幾天裏面,王元化不知道得把自己的面子往哪裏擱。
王茹婧怎麽不提前通知一下他,就把鹽鐵稅全部送去給鹽鐵司,甚至連一個解釋他也得不到。
王茹婧隻是說,很快王家就能看到結果,可是三四天過去了,能有什麽結果?
朝廷政令下發後就什麽也不做,那些錢,隻能夠是白白地交出去,還要被其他家族取笑。
“我需要怕了李二郎?”
王元化冷哼一聲道:“要不是我把所有商業交給茹婧管理,而她也不知道爲什麽給朝廷送錢,我會這樣嗎?”
說到這裏,王元化又是痛心疾首,難過的很。
“茹婧侄女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麽啊?”
崔茂不太理解地問:“她的能力,我們沒有人不知道,斷然不會做出這種糊塗的事情來,難不成其中還有别的隐情?”
李承恩想到了什麽,笑道:“莫不是茹婧侄女看上那李憶安吧?不過也難怪,李憶安長得不錯,茹婧侄女又是女子。”
“胡說!”
王元化一掌拍落在桌面上,高聲說道:“我王家,與那李憶安,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關系。”
王茹婧天之驕女,怎麽可能看上一個算命的?
敢用他的女兒,和李憶安相提并論,王元化很生氣。
“但是,你們王家這樣做,的确是很不對了!”
博陵崔氏的崔景勝說道:“你們要不是得到什麽内幕,那就是靜茹侄女真的出問題了。”
王元化拍心口保證說道:“我們王家絕對沒有任何内幕,茹婧的事情,我也煩惱啊!”
“阿耶,大事不好了!”
崔天明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來:“朝廷要動手了,他們終于要動手……”
“什麽動手了?”
崔茂緊張地問道。
“朝廷把我們崔家下面的所有鹽商,全部捉了,原因就是我們偷稅漏稅,也沒有補交鹽鐵稅。”
崔天明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又深喘了一口氣。
“天明,你是說真的?”
崔茂大怒道:“李二郎他怎麽敢這樣做!”
“主人,你真的在這裏!”
這時候,博陵崔氏的管家也急忙走進來,道:“我們崔家下面所有鹽商全部被朝廷捉了,鹽鐵等東西全部被收走,還有不少人被抄家罰款,差點連我也捉了。”
“什麽!”
崔景勝猛地站起來。
然而,還不等他說什麽,隴西李氏的一個管家恰好也走進來,道:“主人,朝廷因爲鹽鐵稅捉了我們很少人,不僅僅是我們七家,長安城内所有世家,凡是不補交鹽鐵稅的,全部被抄家查辦……”
随着他們的消息一個個地傳進來,在場的衆人都懵住了。
李世民還真的敢這樣做,不僅僅是對付他們七家,還有長安所有家族,包括整個京畿道,以後說不定還會以長安爲中心,對外擴散,徹底地打擊鹽鐵私營。
李世民他怎麽敢這樣做?
“大事不好了!”
他們剛安靜了一會,荥陽鄭氏的一個管家終于也跑進來,告訴他們一個更重要的消息:“主人,朝廷不僅捉了我們鄭家的鹽鐵商,還把我們鄭家的官員也捉了十多人,另外還有李家、崔家他們下面的官員,陸陸續續被捉了不少,全部被帶去大理寺關押,等待審問。”
轟!
這句話,如同是一道驚雷,從他們頭頂突然響起。
捉了那些鹽鐵商,他們還可以理解,怎麽連他們下面的官員,朝廷也敢捉了?
這不正常!
“爲什麽?”
鄭铨激動地問。
“我……我也不知道!”
那個管家連忙說道。
“我們崔家的官員,也被捉了?”
崔景勝盯着他就問。
“都被捉了,除了……除了……”
管家看了一眼王元化,道:“除了王家,他們鹽商沒有被捉,官員也沒有。”
這話剛落下來,衆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王元化身上,他們終于想起來,好像隻有王家的人,沒有來過找王元化。
“王兄,你這是怎麽解釋?”
李永豐質問道。
“我能怎麽解釋?我們王家交了那麽多鹽鐵稅,這就是解釋。”
王元化雖然被他們看得有些心慌,但一想到這個,底氣十足道:“雖然我不知道茹婧爲什麽要堅持這樣做,但我家茹婧的能力你們是知道的,肯定是判斷到什麽,所以補交。”
“那你怎麽不早點和我們說?”
鄭铨高聲說道。
“那時候我就是說了,你們能相信嗎?”
王元化冷哼一聲。
當時這些人,在此之前還把自己當做是傻子,把他們整個王家當成傻子。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不會相信。
現在知道錯了吧?真的活該!
那六家的人頓時無話可說,因爲這也是真的,他們在私底下,沒少嘲笑王元化。
“不對!”
盧玉麟高聲說道:“我們不交鹽鐵稅,和我們那些官員有什麽關系?有陰謀,其中肯定有陰謀。”
崔茂雙眸一眯:“李二郎怕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故意打壓我們,他這是要對我們宣戰啊!”
“宣戰?”
李承恩冷笑道:“他可能是忘記了,楊廣最後是怎麽死的吧?”
霎時間,他們變得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