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連忙跑進家門,高聲地大喊出來,這是孫如儀給他安排的任務。
其實先生要什麽時候賣香水,他早就知道了,但程咬金吩咐過,這件事必須保密,哪怕是孫如儀也不能說,也不能把先生暴露。
“真的?”
孫如儀一聽,立馬說道:“處默,快帶人和我一起去買香水。”
五天,她等了足足五天時間,不知道多渴望能得到那些香水,可惜剩下的都在皇後那裏,她又不敢貿然去問皇後要,唯有等待李憶安發售。
時間雖然不長,但對于孫如儀來說,五天幾乎過去了一個世紀。
程處默就努了努嘴,不就是香水,這玩兒先生那裏多的是,需要這麽激動嗎?
當然了,這些話他也不敢說出來,第一時間趕往東市,意外地遇上長孫沖和獨孤媛。
“處默!”
長孫沖笑道:“原來你也來了。”
“長孫兄!”
程處默微微點頭,然後看着眼前擁擠的人群。
他們不由得羨慕李德謇,因爲張出塵對這玩兒,完全提不起興趣,都懶得來買。
“獨孤夫人,你們來得那麽早。”
孫如儀笑道:“這店鋪外面,怎會有那麽多人了?”
“我也是剛到,據說他們在看一幅畫,很特殊的畫,擠都擠不進去,不過以我們的身份,應該不用和這些人一起擠吧?”獨孤媛笑道。
“有道理,處默去把他們都趕走。”孫如儀說道。
“沖兒,你也讓這些人散開,讓出一條道,等我們進去。”獨孤媛也是這種想法。
“讓開讓開!”
要做這些事情,程處默和長孫沖都是老行家,吆喝了一聲,便帶着人走進去。
“長安四害!”
有人驚慌地說了一句,随後其他人全部往後退。
“阿娘,好了!”
程處默笑道。
她們一起走進去,包括盧夢華等人也在,然而剛走到店鋪面前時,跟随着而來的所有夫人都愣住了。
那一副海報上面的旗袍,直接吸引了她們的目光,真的是太美了!
她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好看,甚至是充滿了魅力的衣服,雖說以這個年代的眼光來看,旗袍顯得有些不怎麽符合禮數,但作爲愛美的女人,沒有不爲之驚歎。
“這衣服,真好看啊!”
盧夢華首先說道:“這家商鋪,能不能爲我們縫制?”
“我也想要,不行!等會我一定要問清楚。”
獨孤媛果斷的說道。
“今天我們目的是香水,這種漂亮的衣服,以後再問他們要。”
孫如儀說道。
其他的夫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經過上一次長孫無垢的廣而告之,讓她們都帶着香味回家,然後在家族裏面,又形成小範圍的宣傳,知道香水的人越來越多,想要香水的人也更多。
目前等待買香水的人,要比那天赴宴的翻了一倍。
聽到她們的呼聲,坐在幕後的李憶安揮一揮手,叫來一個女員工,讓她把一塊價格牌子挂出去。
牌子上面大概寫着香水的類型和價格,現在的香水不止是牡丹和玉蘭兩種香味,李憶安還新增了桃李杏梅等等,價格的話就是一小瓶一百錢。
這點小錢,對于她們來說,還不放在眼内。
所以招牌剛挂出去,瞬間引起轟動,紛紛大叫便宜,實在太便宜了。
要不是李憶安準備了一個限購的規矩,排在最前面的獨孤媛、孫如儀和盧夢華等三人,可以全部給買下來,都不帶眨眼的那種。
然而,人群外面,盧修然和崔蓉蓉也來了,很不爽地看着這一幕。
崔蓉蓉和李憶安的矛盾,就在這家商鋪開始,得知李憶安再次開門營業,她當然得來看一看,然後給李憶安一點教訓,讓他開不下去而讓給自己。
“郎君,我曾說過,會讓他這個店鋪,再也開不下去。”
崔蓉蓉惱怒地說道:“李憶安這樣做,那是不把我的話,給放在眼内。”
“放心吧,我會讓他後悔的。”
盧修然大喝道:“趕人,砸了這店鋪!”
他身邊的家奴,馬上沖上去,大喝着把圍觀在外面的人要趕走了。
等待購買香水的人,頓時就亂了起來。
同樣在人群之外,王茹婧好奇地看着這一幕,笑道:“李憶安的本事,還真的不小,就不知道,他如何能應付得來這些事情。”
店鋪裏面,李憶安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麽,但他大概可以猜測,今天會發生什麽事。
“先生,我覺得你不僅可以賣香水,還能開一家成衣鋪,專門爲她們裁剪旗袍。”
宇文妍俏皮地說道:“不過你得給我也準備一套,要不然我和長歌都不會放過你。”
這個女漢子,是真的很喜歡旗袍。
李長歌期待地說道:“我……我也想要,郎君你先給我們圖紙,我們回去找王大娘爲我們提前造一套,怎麽樣呢?”
“當然可以,圖紙就在我的書房裏,回去你們先随便用,妍兒你說得對,等到方掌櫃把那些白疊收購回來,我們就做一家成衣鋪。”
李憶安微微點頭,覺得如此很可行。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剛才的女員工着急地走進來。
“先生,不好了,外面有人來搗亂,還說要砸了我們這個地方。”她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
“我這就去把他們全部打跑。”
宇文妍勃然大怒。
“讓外面的人鬧吧,沒事的。”
李憶安自信地說道。
外面那麽多夫人在,都是國公夫人,還有不少朝廷要員的夫人,哪怕盧修然再怎麽嚣張,也不敢真的砸了店鋪。
這個時候,盧修然跟在那些家奴身後,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大喝道:“給我砸了!”
崔蓉蓉冷笑一聲:“我不是說了,你們這家商鋪,永遠不用再開下去,否則開一次我就砸一次,你們還真不把我的話放心上。”
那群家奴推開衆人,撲向店鋪裏面。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看誰敢砸了這個店鋪。”
“盧修然,你什麽時候,也學得如此恣意妄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