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柔泉的路上。
這柔泉和啞泉截然不同。
它的毒效并沒有如同啞泉一樣,在周圍五裏如此大的範圍内便會生效。
隻有觸碰到泉水的人,才會中柔泉之毒。
但這可不代表柔泉比啞泉要弱。
柔泉的守衛,大概近乎千人,而且其中近乎一半人都是超自然的存在。
他們已經通過柔泉獲取到了相應的能力。
這種巫師張琪瑛和張甯二人也都見識過。
說實話,這些巫師雖然能力遠不及二人,但是卻勝在數量多。
近乎五百人!
這種數量,饒是張甯和張琪瑛二人合力,也未必能敵得過。
光是打消耗戰的話,他們都是占據絕對優勢的。
就算這些暫且不談,他們的首領實力定然不弱。
更何況,二人還需要保存實力,等之後毀掉柔泉用。
尤其是二人還隻能使用雷法。
雷法是消耗最大的,若是想要保存實力留到摧毀柔泉的話,至少要保存一半以上的實力。
這對二人來說,絕對是極大的挑戰。
“我們二人能完成這次任務嗎?”
“這些烏戈國的巫師,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張琪瑛弱弱的道。
一邊說着,她一邊反複确認着周圍有沒有異常。
所幸,目前和柔泉還有一段距離,二人身旁并沒有任何人在。
這也讓張琪瑛緩緩松了一口氣。
說句實話,直到現在張琪瑛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雖說已經有了之前在北羌的時候和北羌五鬼作戰的經曆。
但實際上張琪瑛根本沒出過什麽力。
大部分情況,都是卑彌呼和白楓二人搞定的。
現如今卑彌呼和白楓二人都不在身邊,這讓張琪瑛内心不由得有了幾分慌亂。
“别怕,既然先生同意讓我二人前來,就定然有他的用意。”
“我們不能辜負先生對我二人的期望才是。”
張琪瑛聞言頓時弱弱的點了點頭。
張甯微微一笑道:
“先生之前說過,你的能力非常強大。”
“畢竟你也是得到了張天師的親傳。”
“隻是你經曆的太少,對于自己沒有什麽正确的認知而已。”
“接下來的路,隻能靠我們兩個人來走了。”
不得不說,雖然這話隻是普通的安慰,卻讓張琪瑛心裏寬慰不少。
然而,還沒等張琪瑛開口回應,臉色卻突然一滞。
緊接着,周圍的密林便開始沙沙作響。
一陣陣陰風不斷吹來。
周圍也傳來了陣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應當是烏戈國士兵!”
張琪瑛頓時警覺了起來,調動起體内的靈氣,目光炯炯的朝着周圍看去。
但是,隻是聽到了聲音,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這裏雖然是密林,但實際上視野還是很開闊的。
除了高聳入雲的大樹以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東西。
甚至連高一些的灌木叢都沒有。
最大的遮蔽大概也就是瘴氣白霧了。
但是,聽聲音這些人分明應該距離自己二人很近才是。
可現在卻什麽都看不到。
正當二人感到疑惑的時候。
突然,幾道人影赫然從距離二人不遠處的地底鑽出。
他們手中全部攜帶利刃。
不光如此,待他們出現之後,周圍的腳步聲逐漸變得越來越大了起來。
緊接着,無數人影也出現在了遠處。
一陣陣喊殺聲鋪天蓋地的傳了過來。
這些家夥,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手段,聲響分明如此之大,卻到了距離二人這般接近的時候才露出身形。
“莫要猶豫!”
張甯見身旁的張琪瑛被這種突然襲擊搞得有些發蒙,急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旋即開始催動體内靈氣。
太平要術,地卷,土崩決!
張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平常不怎麽使用的地卷。
地卷的威力雖然遠遠比不上天卷的雷法。
但是它勝在消耗要遠遠低于雷法。
更何況,這裏地廣人稀,正是使用地卷的絕佳之所。
隻是頃刻間,原本平整的土地赫然鑽出來數道尖銳的土塊,直接将這些靠近的敵人貫穿。
張甯剛打算喘口氣,卻發現了令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
這些分明被貫穿的敵人,卻突然分成了兩半,這兩半還在自主行動,朝着自己沖殺過來!
“這怎麽可能?”
張甯頓時愣住了。
若隻是一兩個那倒還好,但關鍵是所有中招的敵人,居然全部變成了如此!
而且,這些半身人居然開始慢慢變成兩個獨立的人影。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這些人,殺不死?
張甯咬了咬牙,急忙再次釋放地卷,外帶着将人卷也使用了出來。
周圍雖然沒有什麽生物可以用來操控。
但是地卷的撒豆成兵對于土木照樣可以發揮效果。
張甯幾乎運用上了自己周圍能調動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全部指派了出去。
不爲别的,定要攔住他們!
由于瘴氣的原因,張甯隻能依稀看到他們那黑漆漆的影子,其他的什麽都看不見。
甚至連裝束,都根本看不到。
此時,張琪瑛也反應了過來,急忙抽出腰間佩戴的天師劍,朝着周圍來襲的敵人揮砍過去。
有了道法加持的天師劍,僅僅是揮舞便帶着陣陣的雷電之聲。
靠近的敵人如同薄紙一樣,被觸碰到便瞬間被砍成了兩半。
緊接着,和張甯那邊的情況一樣,兩半變成了獨立的人!
敵人根本殺不死,不光如此,還越攻擊越多!
這種情況,讓張琪瑛也有些束手無措。
但很快,張甯便靠近在了張琪瑛的身邊,低聲道:
“米兒,這些人不太對勁!”
“他們絕對不是正常人!”
“方才你有沒有看到,這些人雙眼空洞,仿佛是被什麽操控了一般?”
“而且,常人豈能擁有如此能力?”
然而,話還沒說完,數個沖過來的敵人瞬間揮舞起了刀刃,朝着張琪瑛揮砍過來。
張琪瑛下意識的擡起天師劍格擋。
“咣!”
張琪瑛頓時感覺,自己仿佛在承受萬斤的重量,急忙節節後退。
張甯頓時眯起眸子:
“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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