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當真确定要這樣嗎?”
卑彌呼的聲音,顯然有些嫌棄。
她看着身上的紫色袍子,不由得眉頭緊皺。
一向愛幹淨,甚至有潔癖的她,居然披上了一個老男人的衣服。
而且,還有股那個什麽寒曜的怪味。
卑彌呼現如今感覺,還不如直接殺了自己好。
白楓則是看了一眼卑彌呼,道:
“那你說,有沒有什麽好點子?”
卑彌呼無奈的道:
“先生,僞裝成這個什麽紫袍人倒是沒什麽問題。”
“隻是爲何要我和你一同?”
“張甯,張琪瑛,琉璃,這三個小丫頭哪個不行?”
卑彌呼甯願一路殺出去,也實在不想套上這種衣服。
白楓卻是聳了聳肩:
“看身形啊。”
“她們三個身形瘦小,唯獨你,倒是和哪個年老的紫袍人比較相似。”
“而且,你的實力比他們要強得多。”
“你覺得,我可能會讓你老老實實的在暗處等候消息,帶着她們出來暴露在這些家夥的視線之中?”
卑彌呼簡直有些無力吐槽了。
不過她雖然抗拒,但還是穿上了這身袍子。
沒辦法,卑彌呼現在也很想知道,關于烏戈國的秘密。
不知爲何,卑彌呼有種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似乎找到這烏戈國所隐藏的什麽植物花朵也好,還是其他秘密也好。
對于自己的巫蠱之術,會大有裨益!
如今已經卡在此境界如此多年的卑彌呼,雖然經過白楓的幫助已經續命成功,但終歸是想要更上一層的。
“先生,那我們先去哪裏?”
想到這裏,卑彌呼也隻得輕歎一口氣。
現如今,也隻能按照白楓所說的,先利用這紫袍人的身份探探其他巫師的底了。
這紫袍巫師已經着實讓卑彌呼感到了一些意外。
如今剩下的這些其他顔色營帳裏的人,會不會也給自己這種意外,還尚未可知。
不過,卑彌呼對于他們有的東西,還是比較期待的。
像是所謂的寒曜花這種東西,不會還有更多吧?
白楓卻是瞥了一眼前方,看着眼前那綠色的營帳,低聲道:
“先進這個吧。”
說罷,二人便從紫色營帳之中走了出來。
外面守衛的烏戈國士兵見狀,頓時恭敬的道:
“巫師大人!您怎麽出來了?”
白楓瞥了一眼士兵,低聲道:
“這是你能問的?”
顯然,對于這些士兵來說,這巫師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容亵渎。
因此,和他們說話,根本用不着客氣。
“……”
那些士兵見狀,連忙後退數分。
他們可不敢頂撞巫師大人。
要是因此丢了性命,那可太得不償失了。
他們心裏非常清楚。
巫師想要殺他們,根本不需要理由,而國王也不會追究。
更别說朵思大王了。
所以,他們對于巫師,則是畢恭畢敬,唯恐有哪裏怠慢了。
“巫師大人息怒,我等隻是奉命行事。”
“既然大人有事情要出去,我等自然不會阻攔。”
士兵守衛之中,一個看上去像是頭目的人恭敬的道。
白楓連理睬都不理睬,直接帶着卑彌呼離開。
他們的目的,隻有那綠色的營帳。
剛剛來到營帳口的時候,白楓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裏面的秘密,恐怕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
不過,白楓還是帶着卑彌呼,徑直走了進去。
“什麽人?”
裏面的人,和白楓預料之中的一樣,穿着綠色的袍子,也看不見面容。
聽到有人進來之後,裏面的人頓時警惕的道。
白楓看了一眼營帳裏。
這裏的陳設,和紫袍巫師的營帳大概差不多。
隻不過,這營帳之中隻有一個人。
聽聲音,似乎還算年輕。
“哦?是你啊。”
“你怎會到我這裏來?”
那綠袍巫師看到白楓和卑彌呼之後,頓時松了一口氣,繼續忙活,一邊忙活一邊開口道。
白楓盡量按照卑彌呼和張甯所說的聲音開口道:
“沒什麽,隻是來看看,你這邊的進度如何了而已。”
那人瞥了一眼白楓,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麽?”
“我莫不是聽錯了?”
“你們居然會爲此事而上心?”
“看來國王給你們族人的壓力和好處,應該不小吧?”
白楓卻并未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詢問道:
“我倒是想看看,你手上的東西,和我的寒曜比起來,哪個更勝一籌而已。”
“到時候若是國王發現你不出力,反倒在這裏随便糊弄糊弄,不知道他該作何感想?”
聽到這話,綠袍巫師的身形很明顯晃動了一下。
從剛進來的時候,白楓就發現,綠袍巫師雖然看上去在忙活,但實際上完全就是在做無用功。
畢竟,他手中的東西,和自己剛剛發現的寒曜完全不同。
看上去,不過是個會發光的再普通不過的東西而已。
而通過方才他的話,顯然是和紫袍巫師是認識的。
而且,關系似乎并不好。
想到這裏,白楓才如此說,正好試探試探這個家夥的底。
“你什麽時候,變成兀突骨的狗了?”
那綠袍巫師放下手中的東西,冷冷的看向白楓和卑彌呼。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從聲音聽,這家夥顯然異常憤懑。
“狗?”
“爲何這麽說?”
“都是爲了族群辦事而已,何須如此?”
白楓卻是裝作不以爲意的樣子,低聲道:
“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逃出兀突骨的魔爪?”
聽到這話,那綠袍巫師頓時後退數步,低聲道:
“你……”
“你瘋了?”
“在此處,你居然膽敢說出這種話?”
白楓微微挑眉毛。
看來,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
方才卑彌呼和張甯詢問出來的話,大緻已經描述了這些所謂追随于兀突骨的洞主,似乎都不情願。
這麽說的話,他們說不定會有反抗的意思。
看到綠袍巫師的反應,顯然是有這個意思的。
隻不過,是有這心卻沒這膽。
“有何不敢說?”
“這種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這前線,你當真以爲,兀突骨能發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