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之術。
最強的可不是它能抵禦幻術的附加能力。
而是它最強大的複制能力。
這家夥肯定是用了什麽獨特的障眼法,導緻衆人無論如何都看不見,找不到他。
若是幻化成他的樣子呢?
白楓早在之前他被困住的時候,偷偷觸碰了一下李賀。
如此做,有兩個好處。
這其一,就是李賀的能力非常特殊,到時候肯定會派上用場,複制一次準沒錯。
其二,就是防止他突然用出來什麽奇怪的能力,逃走。
要是讓他給逃了,那事情就鬧大了。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派上用場了。
隻是,使用這個家夥的能力時,可不能和卑彌呼還有張甯那般一樣,随便使用。
一定要确保自己避開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能力,免得傷及自身。
像是剛剛那種金蟬脫殼一般的術法,白楓實在是不敢苟同。
這玩意用一次,不就等同于給自己扒一層皮?
很快,白楓上次使用的時間限制到了。
白楓心念一動,幻化之術頓時啓動。
隻是瞬間,白楓便變成了李賀的樣子。
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看上去如同一個邪魅的美男子一般,手上還不停揮舞着折扇。
“這……”
張琪瑛顯然被吓了一大跳,連忙後退數步,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李賀”。
卑彌呼看到之後,頓時哈哈笑道:
“好,不愧是你!”
“居然趁着這段時間,偷偷将其的能力給複制了!”
張甯則是走到張琪瑛身邊安撫道:
“放心,這并不是李賀,而是先生。”
“先生所修習的幻化之術,可以變成其他人的樣子,擁有其他人的能力。”
“如此一來的話,說不定就有辦法找到逃走的李賀了!”
話音剛落,白楓眯起眼睛,眼神瞬間掃到了某個角落:
“你還打算躲到什麽時候?”
話音剛落,白楓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該死,你怎麽會……”
緊接着,不遠處便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
顯然,白楓是已經抓住了李賀。
李賀的叫聲越來越大,緊接着便被白楓拎着來到了衆人的面前。
這李賀原本手段的确多,但是在白楓和他具有相同能力的情況之下,就徹底落了下風了。
畢竟剛剛用出了對身體損害如此大的脫身之法,現如今的李賀實力大幅度下降。
“該死,你們都該死!”
李賀不甘的怒吼兩聲,緊接着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倒在了地上。
“死了?”
卑彌呼不由得微微一愣。
白楓擺了擺手道:
“那倒是不至于。”
“他隻是因爲脫力昏厥過去罷了。”
“我等要在他口中套話的話,恐怕不太容易。”
“接下來的路,看樣子還得我們自己去探索。”
“尤其是剩下的這三個人,更是一個比一個難纏。”
卑彌呼輕輕的點了點頭,道:
“既然他已無用,那就去死吧。”
話音剛落,卑彌呼手中雙拳一攥。
隻是瞬間,李賀便被無數鬼影纏住,慢慢的消失在了結界邊緣之中。
“你對他做了什麽?”
張琪瑛眯起眼睛,冷冷的問道。
卑彌呼淡然一笑,一般說着一邊解除了結界:
“沒什麽,隻是他這麽強的實力,若是直接死了太過于可惜。”
“我隻是讓他成爲了我影子的一部分罷了。”
張琪瑛頓時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卑彌呼:
“你到底是什麽人?”
“雖然你在幫我們,但你使用的,乃是純正的巫蠱之術!”
“你來到中原到底是何目的?”
“膽敢來中原,你當真是不怕死!”
卑彌呼被張琪瑛的話說的頓時楞了一下,旋即瞥了一眼張琪瑛道:
“哦?”
“如果不是我的話,恐怕你早已被那魂鬼李賀給殺了。”
“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我勸你還是閉上嘴,乖乖的跟随我們一同去找這幾個人,一個一個全都鏟除了,也好解除了你的後顧之憂。”
“你不也是想要報仇嗎?”
“你!”
張琪瑛怒目圓睜,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卑彌呼雖然用的是巫蠱之術,但的确手段高明。
如果不是卑彌呼的話,恐怕自己一行人怎麽也都無法擊敗李賀。
張琪瑛輕歎一聲,旋即看向白楓道:
“白先生,雖然我并不清楚你爲何會找她來當同伴。”
“但是,道不同不相與謀,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
說罷,張琪瑛轉身便走,一點也沒有猶豫。
白楓頓時一臉疑惑的看着張琪瑛的背影:
“這丫頭是怎麽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張甯也是一知半解,但還是緊趕慢趕的去追張琪瑛,企圖去說服她。
“不必追了。”
“隻要我在你們身邊,她定然待不下去的。”
卑彌呼卻是一把攔住了張甯,淡然道:
“這小丫頭修習的,乃是至純之氣,和我修習的巫蠱之術乃是死對頭。”
“她能在我的結界裏忍住不對我動手,我已經很意外了。”
“隻可惜,她的本事不錯,但并不會用。”
“你說什麽都沒有用的,除非她自己想通。”
卑彌呼太清楚這種感覺了。
就在剛見到張琪瑛的那一刻起,卑彌呼就注定,她和自己注定是無法成爲并肩作戰的人的。
卑彌呼倒是不在乎,她活了這麽久,自然明白一個道理。
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會有黑暗。
同理,有至純之氣,就注定會有它的對立面。
雖然不能共生,但未必不能接納。
都是爲了活下去,這又是何必?
或許,等張琪瑛想明白了,一切都好說了。
“可是先生,她若是一個人去找剩下的任何一個人,都無疑是在送死!”
“我等總不能坐視不理!”
張甯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追上去。
“對,或許之後,還需要她的至純之氣來幫忙。”
“若是讓她自己去找那些家夥,還指不定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白楓擺了擺手,旋即對着卑彌呼示意道:
“沒有什麽是說不開的。”
“人内心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但我等又爲何不能做那個開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