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敵人,打起精神來!”
白楓不由得眯起眼睛,連忙傳令下去。
所有弓箭兵紛紛舉起手中弓弩,盡量往遠處看去。
此時,天上正在下着暴雨,說大不大,但也絕對不小,極大的阻攔了人的視線不說,還偏偏有一朵烏雲直接遮擋住了月亮。
由于有暴雨,城牆上的火把根本沒辦法點燃,隻能硬生生根據耳朵和眼睛捕捉到細微的聲音。
下雨天的話,雨水落地的聲音還有雨水遮擋住的視線,都極大的增加了守城的難度。
最關鍵的是,現如今正在下雨的話,是根本沒有辦法使用火攻的。
這麽大的雨,隻怕是火還沒燒起來就被熄滅了。
沒有了火攻,其實就相當于降低了三成以上的勝率。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交趾所在的天氣很是不允許。
這一點,和山越基本差不多。
山越這邊,趙雲和太史慈都能根據下雨來制造人工山體滑坡,讓來攻城的士兵根本上不來。
但這交趾偏偏還在平原上,這就很讓人頭疼了。
而且,還不能用水攻。
交趾旁邊的确有河流,但是河水是即将入海的,極爲湍急,而且量非常大。
如果說是用水攻的話,隻怕刻意将水引過來,都不用下雨,整個交趾都連帶着被淹沒了。
就在此時,馬蹄聲越來越大!
雖然距離很遠的時候聽的不是很仔細。
但是,距離很近的話,就聽的非常清楚了。
這些馬蹄踩在水花上的聲音,幾乎震耳欲聾。
從此刻開始,城牆上的士兵急忙聚集在一起,彎弓搭箭,盡量去瞄準雨中出現的人影。
然而,天色實在是太暗了,朦朦胧胧的夜色,讓人根本看不真切敵人究竟到了哪裏。
馬蹄聲踩在水坑之中的聲音越來越近。
突然,白楓低聲爆喝:
“放箭!”
瞬間,所有弓箭手不管是否不明所以,連忙将手中箭矢朝着白楓指向的位置放過去。
由于白楓的後方是有火把照明的,所以大家還是能看清白楓的動作。
加上城牆極高,透過雨的話,就算有火把他們也看不清楚上面有多少人,在幹什麽。
瞬間,漫天箭雨鋪天蓋地的落下。
陣陣馬匹的嘶鳴聲伴随着人的慘叫聲出現在不遠處。
這些騎兵,距離自己居然如此之近!
然而,這些騎兵,統共恐怕也隻有幾百人!
後面的步兵才是主力!
白楓頓時攥緊了拳頭。
這麽大的雨,就算能射五百步的弓箭,恐怕最多也就隻能射二百步了。
而能射三百步的箭矢,如今射程最大也就隻能爲一百多步。
這麽短的距離,步兵肯定會很容易就攻上來!
”先生,我們來了!”
就在此時,李典、于禁、樂進還有李元霸幾人,紛紛趕上城頭。
然而也正在此時,一個個雲梯,搭在了城牆之上!
準備石頭!
白楓一聲暴喝,弓箭手們急忙退去,身後的步兵則是沖上前來,直接抱起偌大的石頭,開始朝着下方丢擲。
果不其然,這些攻城的士兵急不可耐的沖過來,被巨石砸中了頭頂。
此時的城牆上,已經幾乎成爲了流水線一般的工作。
負責丢石頭的,輔助丢石頭的,還有遞過來石頭的,以及去拿石頭的。
這裏就體現了人多的好處了。
這些石頭之後還可以回收再利用,等敵軍退去之後,還可以拉回城中繼續使用。
不過,砸下去的石頭基本上也就壞了,隻能挑選極快比較大的,或者是幹脆直接将石頭和泥土混在一起。
水泥闆!
這水泥闆的堅固程度,可絕對不亞于石頭。
而且,白楓還在水泥闆上精心放置了幾個鐵釘。
這殺傷力,直接砸中頭頂的話,基本上就廢了。
城牆之下傳來了無數士兵們痛苦的咆哮聲。
就在此時,白楓隐隐約約聽到了這大批步兵身後有人在大喊:
“嗚哇嗚哇,撸撸巴巴,歪比巴蔔!”
白楓屬實是有點沒聽懂。
但是這些異族的口音,像極了猴子。
不過,聽這個聲音的口氣,顯然是已經暴怒了。
這也就說明,這些就是單純的異族,根本不是孫劉聯軍的主力。
不過實在不清楚敵人的數量。
這對守城的人來說是最爲難熬的。
誰都不清楚,城下到底還有多少人。
大家隻清楚,這城牆上還有多少可以向下砸的東西,以及還有多少箭矢。
如果在這些東西和箭矢全部都消耗完了而敵軍還沒有撤離的話,就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
會有大批的士兵湧上城牆。
這也是爲什麽白楓沒來的時候,這些士兵損傷如此嚴重的 原因。
大家,幾乎全都是用肉身在抗住士兵們的攻擊。
偏偏不巧,這個時候在下雨。
實際上,白楓身爲北方人,是很不适應雨天作戰的。
如此對比下來,這種作戰環境對于常年生活在雨季地方的異族顯得極爲有利。
“減緩丢石頭的頻率,将敵軍引上來!”
白楓爆喝一聲,一旁的于禁頓時大喝道:
“先生,你瘋了?!”
“這些士兵的數量絕對不少!若是輕易将他們放上來,我等隻會極大的減少傷亡!”
“先生,還是再丢一會吧,若是将他們放上來,士兵們又會戰死不少的!”
白楓則是爆喝一聲:
“這是軍令!停止丢擲!”
聽到白楓都這麽說了,于禁隻得咬着牙照做。
沒有了投擲物,這些異族士兵瞬間竄了上來。
不得不說,他們爬牆的速度非常之快。
就連白楓也是震驚不已。
短短的兩分鍾之内,就能直接竄上來上前的士兵!
不過,他們可難不住北府兵。
北府兵的屬性值基本上是他們的兩倍有餘,還沒等他們沖上前來,便被北府兵一刀砍死随後丢擲下去。
這些士兵,倒成了天然的丢擲物。
“舉盾!”
白楓再次下令,所有北府兵聽令,紛紛将手中大刀丢棄,将身後的盾牌拿了起來。
一旁的于禁都看傻眼了。
兩個盾牌?!
北府兵在右手手臂上就已經挂着一個巨大的盾牌了。
如今左手手臂上也固定好了一個盾牌。
這是什麽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