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館門口,面對刑部尚書崔仁師的圍困,松贊幹布竟是絲毫不懼,非但不交人,甚至還口出狂言!
此人分明就是知道大唐在此刻沒有利害的武将在長安城,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但凡薛仁貴,秦懷玉,程處默,尉遲寶琳有一個在長安城,此人都不敢放出這等言語。
崔仁師臉色一變:“贊普乃是吐蕃首領,用如此放肆解決此事,難道會得人心嗎?
我大唐向來以仁治天下,若是贊普将這些人交出,隻要他們認罪,并受到應有的懲罰,本官便可将他們放出來。”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不會爲難這些吐蕃士兵,隻要讓對方受到懲罰,他好給大唐百姓一個交代就行。
可松贊幹布哪裏會搭理他,别說崔仁師一個三品刑部尚書,就算是長孫無忌這個一品大員親自前來,他同樣不給對方面子。
冷笑一聲,松贊幹布眼睛一眯,盯着崔仁師笑道:“廢話少說,若是不答應我的要求,那你大可試試用人數來逼迫我就範。
我相信我身後的吐蕃親兵對你們大唐刑部之人也很好奇,你們的戰鬥力究竟是如何。
不知比起你們那些在前線戰場上被我們殺死的一萬多士兵,又如何呢?
哈哈哈哈~”
如此赤裸裸挑釁的言語,瞬間激怒了在場所有大唐之人,而他身後的吐蕃親兵則是跟着他放肆大笑起來。
嘲笑的聲音不斷傳入刑部衙門的兵馬當中,令這群人爲之大怒。
“大人,和他們拼了!”
“這群人竟敢侮辱我前線将士,今日我甯願戰死此地,也不會讓他們如此嚣張!”
“大人,我們有三百人,難道還真的怕了他們不成!”
周圍衙役的話令崔仁師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确實沒想到這個松贊幹布竟如此難纏,提出這等解決辦法。
如今問題反倒是在他這邊了!
打吧,他這邊雖然人數是對方的三百,但對方可是松贊幹布的親兵,戰鬥力強悍,打他們跟玩似的。
不打吧,難道這件事就隻能這樣算了?
他帶着這麽多人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到這裏,總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什麽結果都沒有吧?
一時間,崔仁師不禁暗暗叫苦,覺得自己竟這位吐蕃首領想的太簡單了。
就在崔仁師進退兩難之際,忽聞外圍的人群當中傳來一道朗爽的笑聲:“真是沒想到,在此驿館外竟是遇到如此有趣之事。”
衆人聞言紛紛轉頭看去,隻見一人白衣如雪,臉上挂着淡然之色,一張笑臉令人感受到他的親近。
“啊……并肩王!”
崔仁師看到是羅通前來,不禁喊出了他的名号。
周圍的百姓也反應過來,認出是羅通之後,衆人臉上紛紛露出了興奮之色!
“想不到并肩王居然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哼,那個松贊幹布不是仗着自己武藝高強想要找人比武嗎,有本事他和并肩王打啊!”
“就是,并肩王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這下看那家夥如何嚣張的起來!”
“有并肩王在,我看那松贊幹布肯定是不敢再如此嚣張的!”
一時間,一衆百姓紛紛爲羅通的來到而興奮,在他們眼中,羅通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台階之上的松贊幹布也聽到了他們的話,得知眼前這個長相比他還俊秀之人竟是并肩王羅通的時候,他内心也驚訝了一番。
羅通的大名他自然是聽過的,但來到長安城之後他卻一直沒見到對方,多方打聽之下也沒能探聽到羅通的去向,卻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候對方出現了。
要說這個長安城他松贊幹布最顧忌的人是誰,那絕對是羅通莫屬。
看着眼前的羅通,松贊幹布和自己身邊的兩位長老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眼神中的擔憂之色,他内心竟是有些不服氣。
人人都說羅通如何如何厲害,甚至還号稱天下第一,但他松贊幹布卻不太相信。
他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如何能相信!
加上他對自己的武藝也十分有自信,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年輕人,松贊幹布認爲自己未必就沒有與其一戰的機會。
羅通一直被人稱爲天下第一,若是他赢了羅通,那這個稱呼就是他松贊幹布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輸給了羅通,那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畢竟是輸給天下第一嘛!
想到這裏,松贊幹布眼睛一眯,閃過一道寒芒,看向羅通的眼神也帶着幾分寒意和不善。
“我道是誰,原來是被人成爲天下第一的并肩王羅通啊!”
松贊幹布呵呵一笑:“你來得正好,我的人隻不過是不小心打傷了幾個人,此事不是什麽大事,這位刑部的崔大人卻一直揪着不放。
既然你是大唐的王爺,那此事你應該可以做主,就此揭過如何?”
此人口齒伶俐,一開口就是想以自己的身份壓制羅通,并讓羅通來處理這件事。
羅通是什麽人,一眼看穿了此人的目的,面對此人的咄咄逼人,羅通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對此人的性格倒也有些了解了。
“真是沒想到堂堂的吐蕃首領,竟說出這等言語,我大唐子民受傷,爾等出手之人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羅通不緊不慢盯着松贊幹布,語氣也越發凝重:“既然今日刑部之人來了,那就讓你的人跟着崔大人走一趟刑部吧。
若他們是清白的,刑部必定不會冤枉好人,但若不是,那我大唐律法也同樣要将他們繩之於法。”
松贊幹布此人難纏,羅通不想和對方廢話,直接進入主題,想要反客爲主,當然是要順着對方的話說下去。
不等松贊幹布開口,他又接着說道:“剛才本王在外圍的時候便聽到贊普你要以武逼人,說隻要勝過你手中的刀,就能帶走你的人,對吧?
正好本王最近很久沒有動手了,不如你我二人在此切磋一番,如何?”
一句反問,将問題抛給了松贊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