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誠意試探,冷汗直流
高句麗邊境城的城主府中,羅通根據系統所獎勵的地圖,發現了身處城主府地下的金礦。
李世民和李靖趕到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震撼人心的場面。
大唐疆域遼闊,物産豐饒,可是饒是這樣,李世民也不曾親眼見過這麽成色驚人的金礦。
“羅通啊羅通,朕當你是個文武全才,誰能想到,你在尋寶上還有一手啊。”
面對李世民調侃式的誇贊,羅通也隻是笑了笑。
“這個金礦明顯是被人發現了,但是還來不及開采的,陛下,您看……”羅通的言下之意很明顯,隻要李世民下令,這片金礦,高句麗再想要回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饒是見過大世面的李世民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高句麗傷我大唐多少子民,一個金礦怎麽夠?”李世民回過神來,随後冷哼一聲說道。
這意思,就是不會将這個金礦還給高句麗了。
三人相視一笑,達成了共識。
幾天之後,李世民收到了來自高句麗現任國君,嬰陽王高元所發來的投降書。
“太好了,他們總算投降了!”李靖攻打了高句麗這麽久,讓高句麗臣服于大唐的威儀之下早就成爲了他的執念,如今終于得以實現,李靖自然喜不自勝。
嬰陽王高元發來的,不僅僅隻有投降書,還有一份和平條約,李世民皺着眉頭将這份和平條約看完了,但是臉色依舊十分不好。
李世民将羅通和李靖二人叫上前來,将議和條約放在了二人面前。
“着實可笑,朕在攻打高句麗上花費了這麽多,這嬰陽王輕飄飄的一句恢複歲貢就想了事?未免也太癡人說夢了!”李世民十分不高興。
要知道,這可是李世民即位以來第一次主動親征,甚至還差點賠上了自己一生的名譽,好不容易才取得勝利,卻被嬰陽王高元這麽惡心一通,自然是氣急了。
然而,對此,李靖卻有着不一樣的看法。
“陛下,咱們爲了攻打高句麗,付出的成本的确不低,若是不能及時止損,後期的投入還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如今的大唐國庫并不富裕,如何能禁得起這樣的消耗啊!”李靖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世民作爲皇帝,國庫的情況,他自然最爲清楚不過。
聽到李靖苦口婆心地勸阻,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動搖了。
是啊,戰争就是一個吃錢的無底洞,就算打了勝仗,所要付出的也絕對比得到的要更多,根本就是一筆賠錢的買賣。
可是,就這樣退兵嗎?
李世民心中還是有着隐晦的不甘心。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一直在沉思些什麽的羅通身上。
畢竟,羅通一直以來都能給李世民一些很好的建議。
羅通自然也感受到了李世民看向他的視線。
其實,對于羅通而言,他認爲這樣草草結束這場戰争并不能引起高句麗足夠的忌憚,于是,他沉吟片刻,對李世民說道。
“啓禀陛下,臣認爲,不能退兵!”
這話一出來,立刻就引起了李世民和李靖的注意。
“那你說說,爲什麽不能退兵?”李世民又繼續問道,他對羅通接下來要說的理由保有着極大的興趣。
“陛下,和高句麗糾纏了這麽久,您應當知道他們是一群多難纏的小人,這樣的國家,若是沒有真的把他們打到疼了,怕了,隻怕他們永遠都不會真正反省自己的錯誤,甚至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邊境。”羅通意味深長地說道,“小鬼難纏啊。”
這一番話讓李世民和李靖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是啊,高句麗人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善戰,如今梁子已經結了下來,如果這一次沒有徹底将他們地狼子野心擊潰,之後還不知道會搞出多少麻煩。
李世民沉思之後,說道:“朕認爲,羅通說的很有道理。”
接着他把目光轉向了李靖。
李靖見狀,也隻能苦笑着說道:“可是打仗必定會大量消耗國庫,臣隻怕,會動搖國之根本啊。”
李靖說的話其實不無道理。
但是面對這個問題,羅通自然也想到了解決辦法。
“高句麗屢次進犯,我們是在逼不得已才回擊,這當中所損失的經濟,自然要讓高句麗賠償了。”羅通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一句話頓時就讓李世民和李靖二人茅塞頓開了。
“是啊!高句麗想靠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歲貢就想蒙混過關,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李世民一拍大腿,笑着說道。
李靖臉上的表情也好了不少。
隻要對大唐有益,羊毛出在誰身上又有什麽關系呢?
高句麗既然妄想挑戰大唐的威嚴,那就必須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羅通見幾人都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手上可還有高句麗境内的礦産地圖,有了這些,何愁抓不住高句麗的經濟命脈。
隻不過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過逆天,羅通并沒有打算讓李世民知道這件事情。
羅通也并沒有想過自己要獨吞這些礦産,畢竟,目标太大,況且,他有神奇樓在手,并不缺錢。
行軍途中發現的礦産,和他羅通又有什麽關系呢?
既然三人已經統一戰線,決定繼續前進,那這個合約就沒有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來人,将高句麗的使臣帶上來。”李世民下了命令。
很快,高句麗的使臣,高句麗國王高元的弟弟,容留王高建武就前來拜見了。
“下臣拜見尊貴的大唐天子!”高建武恭敬行禮。
他也是迫于朝局才作爲使臣前來拜見李世民,此刻的内心已是惶恐不已。
高建武跪在地上,自然能夠感受到來自上方的冰冷的視線,但是沒辦法,如今自己家被長驅直入,他也隻能縮着頭裝孫子。
“這個和談書就是你們的誠意?”李世民冷冷問道。
這一問,直接讓高建武冷汗流了出來。
他也知道,這個議書的确是敷衍至極,隻不過嬰陽王高元在試探大唐的底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