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天降血雨


一排細小的枝桠被攔腰折斷,下落過程中,影子雲用背後的劍匣緩解沖擊力,右手死死扣住石壁,鐵蒺藜劃過之處,留下四厘米的深痕。

影子雲盡量用身體護住大雷,兩人一直保持石壁附近,降落中,影子雲餘光瞥見左側一棵相對粗壯的崖柏。

“大雷!雙手抱緊我的腰!”

影子雲氣沉丹田,目光緊緊盯着崖柏,雙手同時出擊,幾乎一秒,影子雲做出引體向上,身體如同挂鍾左右搖擺,要知道他一個人承受好幾倍的重量。

大雷驚魂未定,拼命喘氣道:“影子哥……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大雷影子雲!怎麽樣?”我們在上端拼高聲呼喊。

大雷心有餘悸的回應:“差點……差點吓尿了!”

影子雲突然皺起眉梢,因爲樹枝後側發出“咔咔咔”響動,慌亂中,大雷試圖擺脫影子雲,這樣能減輕體重。

影子雲拖着大雷猛然向後側搖晃,樹枝幾乎同時斷裂,“啪”!影子雲左手用匕首嵌入石縫。

大雷已經滑到影子雲腳踝,不經意掃一眼峭壁下端,風口卷起樹枝鋪天蓋地的襲來。

大雷爆出一股蠻力,“嗖嗖嗖”再次爬上去,影子雲咬着牙根,表情異常痛苦。

“影子哥……你?”大雷話沒說完,影子雲低道:“把你的右手從我腰帶那拿開!”

原來大雷不小心抓了下影子雲要害,大雷立刻翩轉身體,左腳踏住石壁突出物,慚愧道:“嘿嘿,意外意外……”

影子雲迅速接住柳茹嫣甩過來的繩索,再次搭建固定點,好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營救,大雷滿臉沙塵喊道:“宇子你們不要動,我們沒事,福大命大,躲過龍卷風再說!”

此刻龍卷風旋轉到峭壁最下端,大量的沙塵與枝桠浮在半空,由于受到山體阻擋,一陣陣肆虐的龍卷風如浪潮拍打石壁,風向順着石壁上移,不斷沖擊我們搖曳在風中的身體。

若不是提前鎖定受力點,五人真有可能吹落墜崖,逆風持續三分鍾,吹的我們不敢睜眼睛,臉就像幾把刀子同時割着皮膚,隻能把力道放在雙手,将頭護住。

風,逐漸停歇,影子雲擡頭望向黑龍溝,黑壓壓的雲層這十幾分鍾内已經漂移到山角,最擔心的一刻還是來了。

峭壁石洞内可能生活大量崖鼠,如果雲層覆蓋峭壁,遮擋陽光,崖鼠很容易出洞覓食,情況就要惡化。

風漸漸安靜,影子雲和大雷再次與我們彙合,蔫叔立刻掏出醫用紗布給兩人進行包紮,影子雲摘下右手的鐵蒺藜,我看他的手指已經流血,大雷“拍”給自己一個耳光,眼角濕潤道:“啥也别說了,影子哥你這恩,大雷得報,是我拖累了大家。”

“大雷說什麽呢!我是五指,隻要握在一起,就是拳頭。”我攔住大雷揚起的手掌。

影子雲擡頭笑了笑,低道:“我沒事,你我也算親密接觸一次,什麽報恩不報恩,好好活着比什麽都好。”

“啥啥?親密接觸?”我怔然幾秒,大雷哈哈哈,“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蔫叔默默包紮之後,長舒口氣,“崖鼠能感受血腥,這樣好了,大家攀爬時候多注意安全,千萬别意外割傷,免得引起崖鼠興趣。”

艱難的穿過峭壁平坦區,頭頂已經覆蓋濃密的烏雲,相反沒有一絲涼風,一線天與黑龍溝組成的天氣,就像魔方随時變換。

大家揮汗如雨,汗珠順着額頭滑落鬓角,我擡頭望兩眼,山頂處植被也很茂盛,大量的松柏形成一條天然林帶,這至少不是壞消息,能提供大量受力點。

空氣沉悶,變成蒸籠,到了松柏林帶,蔫叔把水分給大家,窒息的氣流讓人昏昏欲睡,影子雲抹着汗水,冷靜道:“休息五分鍾,接着爬。”

這是萬全之策,蔫叔盯着雲層,歎道:“看來這雨是躲不過了。”

“下就下吧,熱死了。”大雷咕咚咚喝了着清水,扭頭盯着柳茹嫣背包,花狐貂探出小腦袋,忽閃眼睛東瞧瞧西看看,吱吱發出兩聲,“柳姑娘,小貂咋了,是不是要上廁所?”

“噗”!我把水噴出去,“大雷啊大雷,我要是柳姑娘,我就一腳再給你踹下去。”

柳茹嫣用柔指不斷撫摸花狐貂,“這是焦慮的表現。”說完,把小貂放出去。

花狐貂“嗖嗖”快速穿梭林帶,不斷在峭壁徘徊,豎起耳朵貼在石壁,隻後又是一陣“吱吱吱”的聲響。

柳茹嫣蹙眉流露擔憂,“沒猜錯,小貂感受能到它們的存在。”

“它們?崖鼠!”大雷撲棱睜圓眼睛,雨點落在頭頂。

“嘩嘩嘩”

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一線天上下被層層水汽覆蓋,雨傾盆宣洩,風随之到來,氣溫驟然變得涼爽,五人揚起額頭微微擦拭臉頰。

短短一分鍾,大雨已經下冒煙了,從山腳下氤氲起濕漉漉的水汽,大範圍冷空氣又從黑龍溝飄出,形成對流風,把水汽慢慢吹散。

避免夜長夢多,五人冒雨前行,雙手抓住繩索腳下防止打滑,前後穿梭林帶。

烏雲隻見多不見少,接踵而至又是一陣急雨,大雷突然在前面停住腳步,指着自己額頭,驚慌道:“宇子宇子,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的頭皮……剛才摔破了?”

我擡頭查看,吓出冷汗,一股紅色液體從大雷腦門流出,大雷突然指着我,“宇子……你……”

我摸着額頭,看看手掌,不對啊,大家彼此查看,誰的頭頂都流出血水。

再看雨水,并不是渾濁顔色,而是暗紅,确切說是血雨。

血雨是一種奇特自然現象,集中在一定區域降落像血一樣深紅色的雨水。

究其原因,可能是強對流把附近紅色塵土卷進去,或者混雜受傷的鳥類及動物屍體,流血把雨水染成紅色。

最恐怖的記錄在美國,一八六九年,美國加州農場,突然下起血雨,更甚者,雨中夾雜大量肉塊,鋪天蓋地的覆蓋田地、樹木和房屋,人們認爲是美洲紅頭鹫的屍體,但紅頭鹫怎麽死的,沒有人知道答案。

中國野史中也有對于血雨的描述,但多數被記錄官抹掉,因爲這種現象被認爲惡鬼嗜血,是死去的百姓不滿朝綱,從陰間潑出去的鮮血,聽起來怪慎人的。

林帶内霎時間彌漫血腥的怪味,大雷龇牙咧嘴道:“呸呸呸……太他嗎惡心了,天上還能下血?”

我腦海轟然一聲,糟了!天降血雨,崖鼠……崖鼠該不會出洞覓食?

花狐貂從林帶探出身體,“吱吱吱”的用爪子指向峭壁,柳茹嫣輕吹口哨,花狐貂鑽入背包。

影子雲橫起匕首,冷靜兩個字,“加速!”

話音過後,五人火速攀爬松柏,血雨粘稠,落在松樹枝形成一層粘手的液體,風吹掉的松針雜亂覆蓋液體,一不小心按上去,紮的滿手刺。

忍着疼痛前行,速度減緩,花狐貂不斷發出“吱吱”聲,影子雲舉起左手,讓我們獵槍上膛,該發生的總要發生,躲是躲不掉。

我和蔫叔找到附近一棵相對粗壯的崖柏,大雷和柳茹嫣分别站在左右,四個人四個方向,這不是地面,腳下随時可能冒出崖鼠。

影子雲雙手帶上鐵蒺藜,左手握緊匕首,鈎在石壁表面,“轟隆隆”如悶雷,感覺整個一線天都在搖晃,大雷甩着滿臉汗,“這……多少崖鼠啊!”

整個峭壁流動紅色血水,上中下石壁一同發出破石的炸裂,七八隻崖鼠探出腦袋,眼睛充滿血絲,兩個門牙如同錐子鋒利,想想黑龍溝死掉的屍體,不禁頭皮發顫。

崖鼠展開薄膜從左右傾斜,大雷蔫叔扣動扳機,分不清血與水,一線天瞬間變成人間煉獄。

“砰砰砰”三聲悶響就在我們身後,我以爲大雷擦槍走火,那想到崖柏深入石壁的根部,突然鑽出三隻體型碩大的崖鼠。

大雷回頭瞬間目瞪口呆,柳茹嫣攥着金剛劍,兩道寒光,崖鼠身體栽倒而下,“砰”!另一隻倒在我槍口。

血雨加上崖鼠同伴散發出的血腥,更加激起它們亢奮的神經,影子雲用菱形飛镖抵擋頭頂瘋狂的崖鼠,同時用鐵蒺藜向上攀爬,把繩索固定石縫,另一端甩給我們。

大雷緊握繩索,其餘四人全神貫注阻止崖鼠偷襲,讓我萬萬沒想到,崖鼠竟然啃食受傷的同伴,爲了争奪食物,它們簡直是地獄放出來的惡鬼。

大雷随後爬到影子雲附近,用火力掩護,影子雲繼續向上,好在崖鼠相互攻擊,如果集中兵力偷襲我們,恐怕隻有一死,無論人與動物,一旦貪婪擴大,就會喪失心智。

采用這種輪流前進的方式,我們距離頂部還有一百多米,隻是……又要面對沒有植被的石塊區!

附近有二十多隻崖鼠一直尾随,它們也知道獵槍的恐怖,等待最後時機發起偷襲,柳茹嫣微蹙細眉,左手帶上鐵蒺藜仔細查看石塊區。

“繩索給我,我盡量上去尋找固定點,影子雲留下來保護大家安危。”影子雲點點頭,如果他沖上去,我們就顯得被動。

崖鼠一個個昂起門牙,薄膜連着爪子發出“吱吱啾”的吼叫,它們也知道……機終于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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