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玉面狐心


通靈!?

蛋疼的兩個字!從小擁有陰陽眼,我看到過常人想象不到的恐怖畫面。

印象中最深刻是六歲那年。一次貪玩,夜裏八點多從鄰居家往回走,就是十幾米的籬笆路,後面總有一面飄乎乎的影子跟着我。

我以爲大雷和其他小夥伴開玩笑,拿起石頭子向後砸,石頭子被黑影覆蓋,一位黑頭發的女子,兩眼空洞臉色煞白,哭哭啼啼讓我送她回家,也不知道犯得哪根神經,我不知不覺跟在女子身後。

來到村裏的水庫,女子突然回頭,緊緊掐住我的咽喉,我第一次感受到情所未有的冰涼、窒息!

慌亂中,我拼命後退,在地面打滾試圖掙脫,女子陰陰發出空曠的呼喊:“下水!下水!換命……”

幸好爺爺帶着家人尋到此處,他們看見我自己在水庫邊抽瘋般掙紮,掌心破皮流着血滴。

原來前幾年一位女子溺死水庫,爺爺說女子并不想要我的命,隻是她孤苦伶仃,死無全屍無人問津,隻能化作水鬼,被我陰陽眼發現,最後爺爺坐了法式,自此之後我特别讨厭水,說實話,洗澡都感到厭惡。

随着年齡增長,初中時期陰陽眼逐漸消失,我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這會兒柳茹嫣說出通靈兩個字,我不由得打個冷戰,從回憶來到現實。

“通靈……可幹嘛脫我的衣服啊,你可要負責的。”我上揚嘴角閃過壞笑,整整衣扣。

柳茹嫣臉頰悄然掠過紅暈,也知道自己的動作有些魯莽,何況還是一個女孩,剛要開口解釋,發現大雷和白枭身體出現截然不同的反應。

白枭的眼神沒有神色,直勾勾的仿佛元神出竅,而大雷鼻子淌出兩條血迹,垂下的手臂偶爾晃動兩下,看起來是想掙脫離開的迹象。

也不知大雷看到什麽激情畫面,鼻血順到下巴,眼神有種想走又舍不得的龌龊表情。

“大雷還有自主意識,并沒有完全被壁畫古女控制,先把他拽回來。”柳茹嫣從背包掏出兩條朱砂點過的道符,左右封在大雷雙眼。

“呵呵……”大雷無意識的發出賤笑,仍然原地不動。

“次奧!這家夥還是舍不得啊!難道島國動作片?”我擰着大雷耳朵,大雷又是呵呵的狂笑。

“盡快讓大雷從壁畫世界回來!再錯過最後殘存的意識,恐怕真麻煩了。”柳茹嫣對我翻翻白眼。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我看到大雷鼓鼓囊囊的背包,好家夥,黃瓢葫蘆的碎片,翡翠石頭,太極魚眼,大雷一個都沒放過,這就是他賴以生存的養分。

我立刻脫掉大雷背包,猛力砸在地面,掏出鑿子敲擊石壁。

“當!當!當!”

我邊鑿邊喊,“好你個張大雷!放下兄弟不管了,要他娘的琥珀石、翡翠、紅寶石有什麽用?下面也不能當錢花!砸!統統全砸!”

“當!當!當!”

“宇子!”

大雷雙眼怒瞪,抹這鼻血喊道:“宇子幹啥啊!我的錢,别砸啊!”

“咦?”大雷翻轉眼仁,怔然道:“瑪德怎麽回事?剛才看到一位美女在床角,對我搔首弄姿,老子褲子都脫了,結果聽見你喊砸我的家當!”

柳茹嫣完全不相信我用這種方法喚回大雷,簡直哭笑不得,這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大雷咬着牙根,指着壁畫驚訝道:“她就是壁畫女子!媽媽呀!不會是聊齋裏面的女鬼吧?”

“你趕緊轉過去!再看命就沒了!”我話音過後,大雷乖乖扭頭,掏出砂紙來回蹭着翡翠石。

白枭的情況不容樂觀,按理來說他的盜墓經驗遠遠勝過大雷,與柳茹嫣又是同門,雖然茅山道術不如她,也不至于失魂落魄的樣子。

救人要緊,我對柳茹嫣點頭,高高鼓起胸脯,嚴肅道:“來吧柳姑娘,要殺要剮你随便。”

柳茹嫣低頭過後,用手指點染朱砂,在我胸口行雲流水的畫着符篆。

我低頭望去,隻閃過柳茹嫣飛舞的柔指,大雷縮着脖子咯咯笑道:“你倆幹啥怒?還待這樣的,嘿嘿柳姑娘,給我也畫一個呗。”

我手指糊在大雷面龐,“一心不可二用,磨你的石頭去!”

茅山道士的符篆分爲符、咒、印、鬥。符是書符,咒爲咒語,印即手印,鬥叫步罡鬥,包括五行七星八卦,它們是道家自古以來對宇宙天地之氣的理解。

我胸口的是護身符,通靈可不是串門,鬧僵了回不來可就玩完了,有護身符,好比陰陽兩界通行證。

接下裏柳茹嫣翕動薄唇,取出大雷的磁石,擲地有聲的念出我從沒聽過的勾魂咒,我漸漸感覺眼眶發沉。

半眯眼睛,黑乎乎的磁石在眼前像時針滴答滴答的左右搬動。

小時候聽長輩坐在火炕聊天,說每天晚上凝視磁石三十分鍾,直到可以看見磁石周圍的氣,在持續一個月,就可以開了天眼。

想追求更快的速度,抓隻烏鴉,把它的眼睛摳出來,用開水滾一下,再生咽下去千萬不能咬破,就可以終身看見不幹淨的東西,隻是,烏鴉可能會報複本人。

磁石凝氣,勾魂通靈,我的眼皮如同灌鉛,感覺整個身體失重般懸在半空,穿梭漆黑無邊的雲層,遠處有火光,一閃一閃,我拼命的遊過去,火光逐漸後退,我伸手去抓。

茫茫的黑雲急速向兩側散去,一位豔麗的女子坐在碧波蕩漾的長亭内,杏眼桃腮,紅唇楚楚,四周開着白色荷花,水内咕嘟咕嘟冒着氣泡。

琵琶聲讓我心底湧出莫名的情愫,想笑想哭,女子微扭皓首,對我蹙齒粲然一笑,隻是笑容夾雜詭異。

忽然間,我的腦海回蕩柳茹嫣的話語:用力閉上眼睛,重新睜開!

“啪”

四周的白花變成幹枯嶙峋的樹枝,水泡鋪天蓋地的化成灰色蜘蛛網,我站在洞窟之内,眼前!眼前的女子還是妖娆身段,隻是,露出一張玉面狐狸臉!

原來是狐狸魂,左慈妖道用八位封印陣住狐狸魂!

想不到多年之後再開陰陽眼,讓我看到前所未有的妖魅,我踉跄後退,瞬間洞窟崩塌,女子怒目渾圓,扣起手指,飄然而至,露出狐狸尖牙抓我的眼睛。

“啊!”我渾身密密麻麻起了幾層雞皮疙瘩,吓得叫出聲。

再睜開眼,柳茹嫣點動我的太陽穴緩解壓力,“怎麽樣看清楚了嗎?是什麽?”

“玉面狐狸,玉面狐狸。”我心有餘悸,手指按壓胸口。

“啥……啥玩意宇子?次奧!我說咋這麽漂亮呢。”大雷深吸涼氣,也在後怕。

柳茹嫣拾起鑿子直奔壁畫女子的心髒砸去,“砰”!清脆的聲音萦繞遠去。

正所謂面由心生,壁畫狐魂縱使傾國傾城,也抵不過心碎帶來的緻命打擊。

我凝視壁畫,柳茹嫣救人心急,回頭叫着大雷,“幫我一起砸!”

“好哩!”大雷斜着眼睛,緊緊攥着鑿柄。

我眨動睫毛,恍然間,看到畫中狐魂痛苦的捂着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道長饒命!道長饒命!我本就沖不這八位封印,是他倆不堪美色,陰盛陽衰,饒我一命。”

“少糊弄我!”大雷一股子陽剛之氣,魁梧的身材,就算鬼怪俯身也不會找他,白枭雖然瘦小,可也是一個懂道術的爺們,難道常年盜墓陰氣太重,不可能,能盜墓的人命也絕對夠硬。

“他身上沾有巴蛇的血液,蛇血至陰,難免中和大量陽氣,饒我一命,我告訴道長解救他的方法。”壁畫狐魂急忙解釋,也說出了它的條件。

我終于明白了:原來逃離翡翠洞窟的時候,大雷和白枭一人一刀砍在巴蛇尾部,結果噴了白枭滿臉蛇血,就算洗淨也有殘留,想不到再此招來禍事。

“快說,怎麽救?”我低聲冷道。

“穿過壁畫,右轉有個石窖,石窖内有黃土做成的圓缸,打破圓缸,把渾水灌入口内可以迅速回補陽氣。”壁畫狐魂傳來空靈的音調。

大雷晃着腦門,咧嘴問道:“宇子八成你也被狐魂迷惑了吧,在那說單口相聲呢?”

“快走!去石窖!大雷把白枭扛起來,快點離開!”我指向右側,柳茹嫣心領神會收起鑿子,持起手電在前面引路。

大雷摸摸腦門,二話不說單胳膊夾起白枭,呼哧呼哧的跑在後面。

石窖是個大深坑,一把木頭梯子順到底部,我慢慢下去之後,扶穩木梯,柳茹嫣随後跟上,眼看大雷就要下底,結果“咔擦”幾聲,木梯從兩側斷裂,好在我眼疾手快,将白枭安穩接住。

大雷坐在地面揉着屁股,手電掃視,窖底分布着一圈又一圈的土包。

土包半米高,上方下圓,被黃土結結實實封住,隻是表層出現龜裂,像脫皮的陶俑,散下的土塊發出腥辣的怪味。

大雷走向附近的土包,用腳踢了兩下,發出實成的悶響,剛想轉身,土包内側仿佛包裹蠶蛹,竟然上下褶皺的抖動。

“尼……尼瑪啊!宇子,咱們被狐狸害了,這他嗎是……是異形坑啊!”大雷揪着頭發,口不擇言。

異形坑到不至于,狐魂說打破石窖的圓缸,可面前都是圓缸,打哪個?

我正納悶呢,柳茹嫣眼眸微蹙,面露不安,手電照在木梯後側,赫然兩個大字:虿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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