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财務總監那幾乎快要掉光的頭發和大到都能做胡莉莉父親的年齡,我就直泛惡心。
再看那胡莉莉,起初還半推半就一下,後來雙手就緊緊環住了總監那粗胖的脖子。我不禁開始有點佩服起這個女人來,能做到這般的全身投入,也是種本事。至少換成是我,再轉世個一百回估計都做不到。
兩人饑渴難耐的抱着吻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慢慢分了開。然後開始坐下來商量起一些事情來。好幾次,胡莉莉都氣得直拍桌子,還故作起身要走的模樣,每次都是被那胖胖的小老頭給哄了下來。
我猜他們多半是在講關于我的那個合同上那筆巨款的事。之前還隻是推測,現在越發肯定了,那個假賬戶和挪用款項的事肯定就是這兩個人在背後搞的鬼。
可惜我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講什麽,而且這個望遠鏡既不能錄像,也不能拍照。我心裏一邊可惜着,一邊也琢磨着要不晚上再去買台能攝像拍照的來?
也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望遠鏡。
看到這兒時,一直乖乖在墊子上爬着的女兒哭鬧了起來,我看了看尿不濕還是幹的,便喂了她吃了些奶,再次背到了背上,沒多一會兒,小家夥就沉沉的睡了去。
等我收拾好女兒再來看時,茶水間早已沒了那兩人的蹤迹。于是便把鏡頭轉而對準我家的那棟小區。
婆婆仍舊在睡着,張黎到終于醒來了,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公公說着什麽。好幾次,他都低頭去看電話,然後猶猶豫豫的又塞回了兜裏。
看着他那副面色凝重的樣子,我估計又是銀行催着還款的電話了。也不知道我那招對他管不管用?
看見他又低頭了,似乎是電話又響了,公公也不知道在旁邊說了一句什麽,張黎一下子就發火了,掏出來電話來狠狠的摔在了沙發上,指着電話破口大罵起來。
那家夥,看來真的是被逼急了!
又觀察了一會兒之後,我下樓找到打印店讓人打印好了幾分我那網在網吧裏就大緻拟好的協議,其中又修改了一下。順便也買了些吃的。
回到頂樓時,我翻翻自己的兜裏,已經窮得隻剩下幾個鋼镚了。晚上又得去取錢了。
房間裏即便用掃帚掃了好幾次水,又開着門吹了大半天,也仍舊濕濕漉漉的。今晚估計更難熬了。
我看了一眼背上孩子,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要不——
幹脆今天就把事情給辦了?
這麽想着,我心裏像是騰的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越燒越旺。
等我終于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後,兩個電話都已經撥出去了。電話才一挂上,我就有些後悔了。感覺自己終究還是太沉不住氣,總以爲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能應付接下來會發生了所有情況了。
然而那一刻,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場噩夢的念頭大過了所有理性的思維。
即便我知道可能有點沖動了,卻還是硬着頭皮咬着牙的邁開了那一步。那個我自以爲萬無一失,卻最終險些将我徹底葬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