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個女人會不會也以同樣的方式在偷窺着我的一舉一動?
之前我還納悶着,就算她是通過張黎的嘴知道了我的動向,可是那次我差點被推下去摔死的時候,張黎明明不在家的,他怎麽可能知道我會去那個廟,然後還能告訴那個女人?
一定是那個女人在暗中偷窺,知道了我要外出之後又跟蹤了我。
想到這兒,我不禁全身汗毛直豎。
天啊!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到底在暗中偷窺了我多久?
該不會……連現在都還在偷窺着吧?
思及此,我猛的一激靈,拿起望遠鏡圍繞我家那個小區四處搜尋了起來。要說能觀測到我們那層樓的建築物,就太多了。
不過……
鏡頭在某一有些廢舊的高層民房樓頂頓了住。
能臨時租到的,可能也隻有那裏了!
放下望遠鏡後,我尋思了一會兒,又擡起來繼續觀察了十多分鍾,最終确定下來,就是那棟最有可能。
看來明天得冒險去那兒走一趟了。
按理說這樣的推論根本也站不住腳,可我也說不上來爲什麽,就是一種女人的直覺,總認爲一定得去那兒一趟,就算一無所獲,至少能圖個心安。
關上望遠鏡的蓋子,剛要回屋,天空就乍起了一道驚雷,寶寶随之嚎啕大哭。
沒多一會兒,傾盆大雨漫天狂洩,雷聲隆隆,小家夥吓得哭個不停。
即便我緊緊将她攬在了懷裏,可頂樓糟糕的隔音,和那還會漏雨的屋頂,一度讓寶寶極不适應,哭得那個聲嘶力竭。
地闆大都被漸下來的雨水浸濕了,根本沒法兒睡了。我索性背起寶寶來,不停在屋裏來來回回的走。屋外每閃一下雷,背上的孩子就驚得跳一跳,跟着就哇哇大哭。
聽得我心都碎了。
難怪這租金那麽便宜,原來房子那麽爛。屋主頁真是的,好歹是租給人住的啊,修一下嘛。
寒意透過稀松的門闆一陣接一陣的襲來,别說我背上的小孩了,就連我這個大人都快招架不住了。
找來幾床稍微輕一點的小被褥,留下一個喘氣的口之後,往身後裹了又裹,直到背上的孩子終于不再瑟瑟發抖,我一直緊張的神經也才終于緩了一些。
看着那一直滴答滴答的水珠,耐着不停襲來的寒意,我就那麽生生的站着,一直撐到了天亮。
腦袋已經昏沉得不行了,可是眼皮才一搭上,又立馬撐了開。
總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在緊追不舍,我不敢睡。怕一睡着了就會被追上,從此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實在累了,就把雙手抵在冰冷的牆上稍微緩一緩。冷風一來,再昏沉的腦袋也有清醒起來的片刻。我就趁着那個片刻,開始思索起下一步的打算來。我不停的把之後計劃裏的每一小個步驟都想了又想,改了又改,直到确定萬無一失了,才繼續思考起下一小個步驟來。
哪怕這幾乎耗盡了我餘下的所有精力,也一定要這麽做。
因爲現在的我,根本連一步都輸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