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讓小霞幫我手機拿出沖會兒電,而後錘了錘胸口,勉強撐着坐直了起來。
小霞替我泡來一杯熱騰騰的果茶,可我喉間一片刺痛,根本喝不下。
所幸腦子總算清醒了很多。我仔細想了想,剛才敲門的也許就是警察,很可能還會再來。那我無論是是在這兒或者是去小霞那兒都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小霞的腿現在也不方便,不能陪着我這麽進進出出的折騰,
琢磨再三之後,我還是讓小霞找她的朋友以那個朋友的名義幫她開了個房,然後把酒店鑰匙拿來給了她。從她手裏接過鑰匙時,她也拿了一些錢和一張卡給我。
“這是我身上僅有的一點現金了,恐怕是不夠的。這卡上還有一些錢,都是我幾年三三兩兩的攢下來的,密碼等會兒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
再三道謝之後,她一臉擔憂的送我出門。臨别時,還一再叮囑我一定要小心,有什麽需要無比再聯系她。
“放心,我不找你,還能找誰呢?”本來想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緩緩氣氛,誰料話一出口,連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哽咽了。
當初父母給我取名依依,想必是希望我一生都有所依傍,喜樂平安。現如今這般的凄涼孤戚,也是對這名字最大的諷刺了。
我耐着全身的酸軟無力小心翼翼的進了那家酒店,像個驚弓之鳥的把門窗全檢查了一遍之後,又不放心的推來凳子抵住了門。
拿來電話剛一開機,未接來電的短信提示便鋪天蓋地的襲來。我看了一下,好多都是公司座機打來的。還有好幾個是公司裏和我要好的那個小姐妹打來的。
我猶豫着要不要回她,想了半天,終究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回了個短信。
“怎麽了,什麽事?爲嘛打了我那麽多電話?”
她立馬将電話回了過來。
我沒敢接,挂斷之後又回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問她公司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一會兒,她的短信回了過來。
“大姐,你到底在搞什麽?合同才一簽就沒了人影了?打電話給你你關機,給你家裏座機也沒人接。胡莉莉已經把那項目全權的接了過去,還說了你這是無故曠工要開除你。接下來更詭異的是……”
我正納悶着還有什麽更可怕的?胡莉莉把這項目具有已有了還不夠?
第二條和第三條短信緊跟着發了過來。
“你那個合同出問題了!對方把款項打到了你們合同上那個對公賬戶上,可是那筆錢很快就被提走了。上面派人下來查了,說那合同上的對公賬戶被做了手腳。”
“胡莉莉現在是把責任撇的幹幹淨淨,關鍵是出了事情你人影也跟着不見了,這讓她越發什麽髒水都往你身上潑了。說是你把那筆錢給吞了。估計這會兒公司已經有人上你家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人究竟跑哪兒去了?這麽多錢可不是開玩笑的,搞不好得做一二十年牢的。”
一口氣看完,我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