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我一直都認爲,不能過多的去管男人,應該給他足夠的信任和自由,所以我絕不會去翻看他的手機、郵箱、微信之類的。
再者,就是我那該死的自尊不允許我那麽做。總覺得當初他追我追得死去活來,我是半推半就才答應下來,對他絕不會有多深的愛。去翻看他的手機,切!多麽下作,多麽拉低自己。
可笑的是,當初那樣笃定着的人是我,現在偷偷摸摸拿來他的電話躲進被窩裏翻看的人,也是我。
整個過程裏我的心一直抵在了嗓子眼哪兒。
翻着電話的時候,我的心情很複雜,既希望能找出确鑿的證據,讓我能掌握主動權。同時又有些自欺欺人的覺得如果什麽都沒有找到那更好,那樣就意味着或許這之間是有什麽誤會之類的,興許他能幫到我。
信箱裏空空如也。最近通話記錄裏都是些我認識的人的号碼,沒有可疑。我又不甘心的打開了他的微信,裏面的最近聯系人一欄裏除了幾個他的酒肉哥們就是一些公衆訂閱号。
可我卻覺得,他的手機越是這樣幹幹淨淨,不就越是顯得這是刻意而爲之?
那究竟是他删得太徹底了,還是隐藏得太深呢?
我又不甘心的再次翻開了他的微信,把他和那幾個哥們的對話也一一點開來看。大多都是些約着吃喝或是玩遊戲的内容。其中有個叫雷子的與他的幾句對話讓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内容大緻如下:
雷子:阿黎,你說那天我們打的那人會不會挂掉啊?我看他傷得挺重。
張黎:怕什麽,睡會知道?再說了,就算打死也是他活該。這事你别跟任何人說就是了。萬一真出了事,我兜着。
雷子:知道了。
再之後,他倆聊的都是些别的事了,前前後後一大通。還有好幾條彼此的遊戲賬号和密碼,說是誰有事就讓對方幫着打。我估計也正是因爲有了這樣賬号資料他才沒删除記錄的。
那他們說得到底是什麽呢?誰被他們打了?
我趕緊翻出了雷子的電話,剛看了一眼,就聽到床邊傳來了動靜,估計是張黎醒了。我趕緊将手機塞在了背下,然後閉上眼假裝是睡着了。
張黎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之後,小聲咕哝了一句,“怎麽回事?幹嘛要用被子捂着頭,你不悶麽?”
邊說着,邊伸手掀開了我的被子。然後輕輕喊了我一聲,我假裝聽不到,繼續不動聲色的睡着。不一會兒有護士過來,說讓擡盆去打熱水來給患者洗臉了。
等張黎拿了盆前腳剛一走,我後腳就抽出背下的手機,看看旁邊的椅子上并沒有他的外套,心裏慌得七上八下。
怎麽辦?可不能讓他知道我翻過!
聽到門外隐約已經傳來他歸來的腳步聲,我猛的把腰一彎,将手機扔到了椅子對面的床腳。
等他回來後,似乎并沒有覺出什麽異樣。隻是我剛才那麽一用力,腦袋又開始暈暈乎乎的痛了起來。